林空鹿露出驚慌害怕的神情,不敢相信道“你什么意思”
鄔辭沉沉望著他,像冷靜的捕手一步步將獵物困在角落,不急不緩道“意思就是,你以后只能留在這里,除非我帶你出去。”
就算不喜歡他又如何他一樣能把人留在身邊。
他不會再像前世那樣,愚蠢地轉身離開。
前世公主選擇那個坐輪椅的病秧子,結果卻是他離開后不久,公主就被帶去血祭,那個病秧子根本護不住公主。
而血祭時鄔辭頭忽然一陣劇痛,什么都想不起。
但無論如何,與其再像前世那樣,不如他先把公主困在身邊。
想到這,鄔辭周身黑氣更盛,眼中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占有欲。
林空鹿驚訝,這小子居然跟他玩這套那
他忽然冷下神色,譏誚看向鄔辭,冷冷道“你做夢想起來了又如何你憑什么這么做”
鄔辭在他眼中看見諷刺和恨,心不由刺痛,面上卻依舊冷靜,只是攥著林空鹿手腕的手又緊一分,平靜說“不裝了”
林空鹿用力掙了一下,沒掙開,又恨恨看向他,干脆承認道“沒錯,我是重生了,從你失憶開始就在騙你,你活該你要是不恢復記憶,一直像之前那樣乖乖聽話,我還能再陪你玩玩,但誰讓你恢復記憶了
“我就是不喜歡你,看見你就煩,你最好放開我,有多遠滾多遠。我說跟蕭偃在一起時是演,其實錯了,跟你在一起時才是”
他的話像刀,字字句句都扎在鄔辭心上。
鄔辭死死盯著他漂亮的面孔,眼底黑霧翻騰,不明白這樣美好的人,說出的話為何如此傷人。
林空鹿猶嫌不夠,忍著手腕被攥疼,繼續嘲諷“你記起來了又怎么樣你了不起但你記起多少,你是不是只記得血祭,不記得血祭后發生什么”
“你當然不記得。”他忽然詭異地笑,像漂亮的蛇在吐信,“我告訴你呀,因為你在血祭時死了。”
“你死后,我活得不知有多好,我”笑著笑著,他卻落下淚。
鄔辭腦中嗡嗡作響。
他死了對,他死了,不死怎么會重生可他死后呢他想不起,也忽然聽不見聲音。
頭痛,額角在一突一突地跳,眼前像蒙了一層血霧。
透過血霧,他看見林空鹿漂亮的眼睛仍譏誚地看著他,嫣紅的唇翕動,還在對他說什么。
他呼吸愈重,聽不見,也不想聽,忽然狠狠吻住對方。
就這樣吧,不聽,不看,也不去想。
他吻愈發用力,像要將林空鹿融入骨血。直到察覺懷中的身體在害怕顫抖,他才猛然清醒,僵硬低頭。
懷中,林空鹿的大紅嫁衣凌亂,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一雙漂亮的眼睛正恨恨瞪他。
青年像被困在掌心的鳥雀,撲騰漂亮的翅膀試圖掙脫,但手掌稍一攏,就會變得可憐無助。
見鄔辭恢復冷靜,他似乎也不再那么害怕,緩了緩神,忽然又開始腳踢手撓。
“放開,你剛才還敢那樣對我你想干什么你要不要臉”林空鹿像盡情宣泄方才的害怕和憤恨,妝花了,鬢發也亂了。
鄔辭被他指甲劃了幾下脖頸,盡量困住他的手和腳,但聽了他的話,又忍不住生氣。
他怎么了他不過是親幾下。
“你騙我,愚弄我,還要嫁給別人,我不能生氣”他緊緊攥著林空鹿的手腕,冷冷道。
林空鹿被攥得手疼,望著他,眼圈泛紅,悶哼“疼。”
說著,還落下幾滴淚。
淚滴在鄔辭手背,燙得他指尖微顫。
鄔辭怔然,倏地松開。
林空鹿揉揉手腕,縮在石壁邊,大約是覺得安全了,又挑釁諷刺“我嫁給別人,關你什么事”
鄔辭看著掌心的淚出神,聞言又抬頭看他,輕聲道“你說過只嫁給我。”
林空鹿沉默,片刻后說“沒說過。”
鄔辭抿唇,神色緊繃。
對方確實沒說過,但說過只親他,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林空鹿又踢他,說“你放我出去,我就原諒你。”
鄔辭“”
到底是誰原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