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的心也跟著關門聲顫了顫,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妙。
可他現在又不好像失憶前那樣,囂張地斥責對方不要亂來,只好聲音發抖,慫慫道“阿、阿辭哥哥,你你”
“閉嘴。”陸辭聲音低啞,卻不兇。
他緊緊將少年扣在懷中,似在壓抑什么,閉眼問“你打抑制劑了吧”
“昨、昨天打的。”少年聲音弱弱,又小心問“你、你易感期啊”
陸辭沒說什么,頭埋進少年頸間,深深呼吸了幾次,才放松幾分箍著對方的力道,聲音沙啞道“不想被誘導發情就乖一點,不要亂動。”
林空鹿噤若寒蟬,乖乖點頭,一動都不敢動。
房間內十分安靜,靜得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林空鹿一開始還很緊張,但漸漸地,就放松警惕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差點又睡著時,陸辭才終于放開他。
小少爺被當抱枕抱了這么久,腿有點僵,一時沒站穩。
陸辭抬手扶了一下,他已經恢復正常,不動聲色問“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林空鹿踢踢僵麻的小腿,小聲說“看你忙,就沒打擾。”
對于剛才的情況,他現在一個字都不敢提,生怕陸辭再失常,來個餓虎撲食。
腿不僵后,林空鹿立刻開門,跑出去把醫藥箱撿回來,說“阿辭哥哥,你手臂上的傷是不是還沒清理”
說完,他便跑上前,像小媳婦似的要幫對方擼起衣袖,清理傷口。
但小少爺哪干過這些,加上林空鹿還有心理潔癖,不喜歡血,一看見衣服上的血跡,臉色就白了。
陸辭眸色暗了幾分,不動聲色地避開,說“不用,我自己來。”
林空鹿有些尷尬,小聲說“我暈血。”
暈血
陸辭不知道小少爺是不是真有這毛病,但他記得,前世時,對方親自偽造了那把帶血的匕首作為證物。
林空鹿見他沒說話,暗暗松了口氣,忙在旁勤快地遞酒精、紗布、剪刀。
宋清栩敲門進來時,恰好撞見這一幕,似乎誤會了什么,尷尬道“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清栩哥”林空鹿立刻起身,說“沒有沒有,你來有什么事嗎”
陸辭顯然早就猜到他會來,抬眸掃了一眼,不咸不淡道“看來有人不想你們活著。”
宋清栩一僵,明白他在說什么后,暗暗攥緊了拳。
很顯然,今天這件事,是針對林霜落的追隨者來的。
陸辭又說“再拖下去,恐怕不僅救不了林霜落,還會牽連更多人。”
宋清栩一直在沉默,許久后,才下定決心般,轉頭對林空鹿說“小鹿,你頭疼是不是還沒好”
林空鹿“”我頭不疼。
“明天到門診部來一趟吧,我再幫你檢查一下。”宋清栩說。
林空鹿“啊好。”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宋清栩勉強笑笑,說完這些,很快離開。
陸辭偏頭看了林空鹿一眼,提醒道“明天,他應該會把東西給你。”
林空鹿“”不是,你們對暗號為什么總用我的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