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心中恨極,這個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假惺惺
他沒管對方,冷靜地處理完青年的后事,接著查到是郁銘修軟禁青年,導致青年逃跑時出車禍,便對郁銘修展開瘋狂報復。
郁銘修很快破產,郁家也跟著倒臺。
但郁銘修這個人有點邪門,前世被他整到一無所有、流落街頭時,還能反戈一擊。這一世也是,在別墅里搞些神神秘秘的東西,還把林空鹿抓來,不知到底要干什么。
想到這,顧辭眸色冷凝,看向郁銘修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郁銘修嗤笑,用同樣的語氣回“彼此彼此,你也命大,來的路上居然沒被撞死。”
林空鹿聞言皺眉,這話是什么意思顧辭來的路上差點出車禍是郁銘修干的
他下意識看郁銘修一眼。
郁銘修察覺視線,轉頭也看向他,低笑問“怎么,擔心了”
林空鹿沒說話,移開視線,不安地看向顧辭。
顧辭知道他擔心自己,心中一暖,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林空鹿暗松了口氣。
郁銘修見狀,笑聲又低幾分,意味不明道“還真是偏心。”
林空鹿聽不懂,干脆當沒聽見,繼續積攢力氣。他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剛才摁感應器時,力氣又耗得差不多了。
見他不理自己,郁銘修也不介意,只自顧道“知道他為什么能這么快就趕來嗎”
林空鹿沒回答,顧辭此刻也已經沉著臉踏上臺階。
但郁銘修就像沒看見,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他仍低笑著,說“因為他又騙了你,你還在銀沙灘時,他就開車往市區來了。你看,他從來都不信你,之前裝失憶也是,總是騙你”
“你閉嘴”顧辭大跨步走上臺階,聞言臉色難看,直接一拳打過去。
郁銘修此刻卻不像以往沒用,十分機敏地閃過,側身反擊,冷笑道“我早就想像現在這樣打你一頓。”
顧辭偏頭閃過,同時抬腳踹向他左腿,冷笑道“彼此彼此,還有,把手串還給我。”
林空鹿神情錯愕,下意識瞪大眼,這怎么忽然就打起來了
郁銘修被踢到腿,但緊接著一拳打在顧辭右肩,顧辭同樣也是一拳。兩人很快就打得拳拳到肉,不可開交,都像和對方有什么深仇大恨。
或許也確實如此,顧辭恨郁銘修前世害死了林空鹿,而郁銘修
“我有時候真嫉妒你,總能輕而易舉就得到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郁銘修喘息著冷笑。
打到現在,兩人多少都有些受傷,拳頭上甚至沾了些血。
看見血,林空鹿頓覺不行,剛積攢的力氣又要沒了,忙虛弱制止“別打了,打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打嘴炮啊,打嘴炮可以拖延時間。拖著拖著,就有機會反擊,反派死于話多這句話可不是隨便瞎說的。
顧辭這才意識到自己指關節處破皮,在滲血,想到林空鹿似乎怕血,忙收回拳,對郁銘修冷聲道“暫且到此。”
郁銘修的手也破了幾處皮,同樣收回手,下意識看向林空鹿。
他比顧辭清楚原因,知道對方曾被神殿那群瘋子控制在容器中,被迫接受血祭。
兩人都將手背在身后,顧辭自顧走向座位,想單手將林空鹿抱起離開。
“真是熟悉的一幕。”郁銘修見了,低笑自語。
曾經暴君走向神座,向神伸出手時,也是這樣的場景。他那時沒能阻止神殿那群瘋子的計劃,險些抱憾終生。
而此刻,郁銘修也沒阻止,只在沉默后,忽然抬手按在旁邊的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