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道死訊后,傅謹辭一直沒再“出現”,剛才忽然出聲,他當然要被嚇一跳。
“呵。”傅謹辭莫名被甩開,心中正不快。
林空鹿想了想,又小聲問“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
傅謹辭“你猜。”
林空鹿我就不猜。
勸鬼離開失敗后,他心情郁郁地坐上車,下意識摩挲被夏鈺誠攥紅的手腕。
姚鑫元坐上駕駛座,轉頭見他神色不好,不由想起他得知傅謹辭死訊后,幾次險些哭暈過去,后來又差點被傅家那些人為難,不由心生憐惜,拿出一瓶水道“嫂子,你喝水嗎車里悶,喝點水舒服些。”
山里雖涼,但正午時,秋老虎仍有余威,他拿出的水是冰過的。
林空鹿想著正好可以敷手腕,便伸手去接,說“謝謝。”
姚鑫元看見他手腕上的紅痕,不由一愣,問“你手怎么了”
他剛才沒看見林空鹿和夏鈺誠爭執,下意識想到傅家那些旁支,不由氣憤“是不是傅維聲他們為難你這群人,傅哥在時屁都不敢放一個,傅哥不在了,一個比一個跳得厲害,也就是欺負嫂子性格軟”
他越說越生氣,但視線落在林空鹿那像染著一圈胭脂的細白手腕時,又忍不住耳紅臉熱。
不、不行,這可是嫂子,何況傅哥還尸骨未寒,人不能這么沒道德。
可傅哥都不在了,嫂子孤零零的一個人,萬一被傅家旁支欺負,總得有人能護著吧作為朋友,這種時候他當然得出面。
姚鑫元忽然心頭一熱,只覺肩上的擔子重了,遞水時竟腦子一抽,忍不住握住林空鹿的手,期期艾艾道“嫂、嫂子,你別擔心,以后我會照顧你,對你好,傅哥是我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妻也是”
林目瞪口呆鹿“”
車內氣溫驟降,傅謹辭顯然也被氣得不輕。
他一時竟不知該感嘆姚鑫元膽大,還是該感嘆傅謹辭腦抽。一個當著傅大佬的面挖墻腳,一個親自把老婆送來給人挖墻腳。
作為那個墻腳,他只覺尷尬,忙抽回手,水都沒拿。
姚鑫元愣住,手還空落落地懸在那,脖頸也莫名一陣寒涼。
幾乎同時,車門被人猛地拉開,夏鈺誠站在車外,目光冷沉地看向姚鑫元,涼颼颼問“也是什么”
姚鑫元莫名心頭發怵,嚇得忙縮回手,干巴道“沒、沒什么。”
慫完又覺得不對勁,他怕一個司機干什么
夏鈺誠這時已經坐到林空鹿身旁,猛地關上車門,面無表情道“開車。”
姚鑫元像個小弟,忙點頭“哎,好。”
誒,不對,他這么聽話干什么
夏鈺誠說完,見林空鹿看向自己,又若無其事地解釋“那輛車壞了。”
林空鹿“”壞得可真巧。
車啟動后,車內又陷入寂靜。
林空鹿輕舒一口氣,覺得夏鈺誠來了也好,起碼他不用對著姚鑫元尷尬。
而且車內寒意少了許多,估計傅謹辭經過這事,也安分了。
他閉上眼睛休息,覺得這一路應該能安生些,但他顯然想多了。
夏鈺誠剛上車時,心中還有一股郁氣,但看見林空鹿手腕處的紅痕,又目光微閃,有些懊悔。
他沒打擾林空鹿,兀自拿出藥膏,替對方細細涂抹,只是涂著涂著,指腹便忍不住在對方細膩的肌膚上摩挲。
林空鹿正覺微癢,另一只手腕就被微涼的東西細細碰觸,摩挲。
林空鹿“”
夏鈺誠涂完藥,忍不住又與他十指相扣,傅謹辭很快也與他十指相扣。
夏鈺誠忍不住捏捏他手指,傅謹辭也捏捏,夏鈺誠在他手背輕撓,傅謹辭也撓。
甚至,傅謹辭還明目張膽地咬他耳朵,甚至撬開他的唇舌
林空鹿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