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黑化值20。”
車再啟動時,已經是十分鐘后。
喻文森約林空鹿見面的地點在傅氏集團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夏鈺誠把車停在餐廳樓下的停車場,忽然偏頭輕聲問“你剛才是在氣傅謹辭嗎”
林空鹿微愣,繼而笑容燦爛,語氣無辜“怎么會呢只是難得出來一次,沒有旁人看見,就想跟你靠近些。”
傅謹辭氣結,這是把他當空氣
夏鈺誠耳根微紅,忙輕咳一聲,替林空鹿按開車門。
但他自己卻沒動,等林空鹿下車后,忽然鎖上車門,沉聲道“傅謹辭,你在吧”
車內沒有聲音回應,片刻后,他又道“我們談談”
這話剛落下,車后座漸漸出現黑霧,霧氣很快凝實,傅謹辭在黑霧緩緩抬頭,露出蒼白病態的容顏,眼神陰郁。
夏鈺誠眉心微跳,摩挲指間槍繭,開口道“雖然這么說有些殘忍,但你確實已經死了,如果還有些良心的話,就別總纏著小鹿不放。”
“有良心”傅謹辭嗤笑,“什么叫有良心把他讓給你”
他忽然扯起唇角,笑容詭譎,一字一頓道“你做夢。”
夏鈺誠眼中染上薄怒,沉聲道“別一副你有多愛他的樣子,把他娶回來,卻冷暴力對待,讓他整日為你傷心,現在他好不容易不喜歡你了,你又纏上來,怎么,占有欲作祟”
傅謹辭聞言微愣,似乎不敢相信“他喜歡我為我傷心”
夏鈺誠不然呢要不是他對你愛而不得,被你冷落,我能趁虛而入
他心中積著一股郁氣,恨不得打爆傅謹辭的頭,偏偏對方是鬼,他碰不著,只能忍下怒意繼續道“所以你放過他吧,如果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比如想報仇之類,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以后別再纏著他。”
傅謹辭似乎還沒回神,半晌后,忽然勾起唇角,愉悅道“不可能,他是我妻子。”
小鹿喜歡他,小鹿居然喜歡他哈,他忽然有些想感謝夏鈺誠了,居然告訴他這么個好消息。
“你已經死了。”夏鈺誠冷聲提醒。
“呵,不勞操心。”傅謹辭心情愉快,完全忽略了夏鈺誠說的是“喜歡過”,而不是“喜歡”。
他沒再理夏鈺誠,很快隱去身形,飄到車外。
夏鈺誠見他忽然消失,便猜是出去了,立刻也下車,沉聲問“你去哪”
傅謹辭“找小鹿,他一個人遇到危險怎么辦”
夏鈺誠聽了略松一口氣,還好,這鬼對小鹿沒惡意。
林空鹿剛到包間門口,半人半鬼就趕來了。他只看見夏鈺誠,驚訝問“怎么又來了”
夏鈺誠沖他微笑,說“擔心你。”
林空鹿愣了一下,很快,耳邊又響起一個聲音“我比他先擔心。”
林空鹿“”
他不由輕咳一聲,像是對兩人道“先進去吧。”
旁邊的服務員忙很有眼色地幫忙推開門。
包廂內,喻文森早就到了,正在點餐,見林空鹿還帶一個人進來,明顯驚訝一瞬。
林空鹿解釋“他是我的保鏢。”
說是保鏢,但他卻讓夏鈺誠坐在自己旁邊。
喻文森忙說“理解理解,最近不安全,夫人是該帶些保鏢。”等服務員出去后,他又壓低聲音道“不止保鏢,夫人最好再請位懂玄學的人跟在身旁。”
林空鹿和夏鈺誠都有些驚訝,傅謹辭倒不意外,他前幾天特意嚇過喻文森,還誤導對方以為他是傅維聲請的惡鬼。
所以喻文森最近惜命得很,請了不止一位玄學大師,去哪身上都放著護身符。
“夫人可能還不知道,傅維聲跟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有牽扯,就是神神鬼鬼的那些。不瞞你說,我前些天就差點死在他請的惡鬼手里。”喻文森說起這事,臉色還有些發白,顯然當時被嚇不輕。
“這個人為了搶公司,什么事都干得出,我甚至懷疑傅董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說到正事,他神情忽然開始嚴肅,蠱惑道“據我推測,傅董很可能就是被傅維聲的惡鬼所害,傅維聲接下來肯定要從你手中奪走股權。”
“夫人,就算是為了傅董和公司,你也千萬不能把股權讓給傅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