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后沒多久,一位打扮靚麗的美女踩著高跟鞋來到徐澤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剛才洪海的位置上。
她優雅的撩了撩自己的酒紅色的卷發,端著酒杯對他道“小帥哥,一起喝一杯”
“旁邊的小弟弟也可以一起哦。”她朝云舟拋了個k,招呼服務員上了一瓶人頭馬路易十三,這種酒很貴,要兩萬多一瓶。
云舟識趣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先去個洗手間。”
“別去。”徐澤終于像有反應了似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云舟愣了一下,隨即見到小玉龍瑩白的身子浮現在左腕上,氣憤地甩了甩尾巴,張開嘴毫不客氣對著壞人的手咬了下去。
“別”云舟還沒有來及制止小玉龍就咬上去了,只能捏著它的身子把它拉回來。
徐澤感覺指尖驀地一痛,皺著眉看著流下的血珠,不過他仍然沒有放開,而是轉過頭對女人說道“這是我朋友的座位,請你離開。”
“”
女人臉色一變,沒想到平時無往不利的自己今晚剛出手就被拒絕了,像這種沒開過葷的小處男不是應該很容易得手嗎
她掃了一眼對方死死握著的手腕,猛地翻了個白眼,“切,原來是個gay啊,浪費老娘感情。”
說完生氣地踩著高跟鞋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酒拿走。
聽到對方的話,云舟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應該是被掰彎了,但徐澤絕對是個直男。
他前世似乎聽人說起過徐總和另一個珠寶商千金聯姻的消息,后來他死后就不知道了,總之徐澤不可能是gay。
女人走后,徐澤終于放開了云舟的手腕,那里被長時間的緊箍弄出了一道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目。
他愣愣地看著這圈紅痕,臉色有些發白,啞著聲音問少年“是我弄的嗎”
“對啊。”云舟瞥了他一眼,在心里吐槽,大少爺這是失憶了這不是剛剛發生的事嗎
不過這痕跡看起來嚇人,其實只是膚色襯托的罷了,一點也不疼。倒是徐澤的手指還在流血,看起來挺疼的。
云舟輕輕捏了捏小玉龍冰涼的身子,示意它下次不要這樣了,小玉龍嗷嗚一聲,氣呼呼地用尾巴尖拍著他的手腕,將身子蜷了起來。
“對不起。”徐大少沮喪地低著頭,長長的眼睫垂下,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你怎么了”云舟感覺十分不對勁,平時的徐澤完全不是這樣的性格,大少爺自尊心強的很,又格外注意形象,哪會像這樣可憐巴巴的。
過了幾秒鐘后他恍然想到一個可能“不是吧,你、你喝醉了”少年看著對方酒杯里還剩了三分之一的雞尾酒,徐大少這酒量,真是
“沒有,就是有點頭暈。”徐澤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色微紅,淡淡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脖子里面。他覺得很熱,仰起頭靠在吧臺椅上,單手解開襯衫頂部的兩粒扣子,霎時多了幾分慵懶隨性的味道。
“要不要回去”
“不回。”徐澤閉著眼喊道,“不回去,這輩子都不回去,除非老頭子跟我道歉。”
云舟明白他確實醉了,完全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又想起之前在門口聽到的話以及徐澤背上的鞭傷,沉默一瞬道,“為什么非要徐老道歉”
他似乎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前世徐澤為什么會變了一個樣子,變得那么陰郁、冷得像是一塊冰,或許等他回去的時候,最愛的爺爺已經不在了。
從時間上來看,徐老去世就在四年后,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云舟驀然想到了前世的母親,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懂了。
“因為他欠我一個道歉,為了一個破瓶子就打我,我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