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青連手都顧不上洗,就進房去逗兒子。
可昭兒瞧見他并無太多表情,直到看見紀秋月后才著急哼哼,有奶才是娘,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娃娃對喂奶的娘天然就更親近。
這叫沈堯青忍不住戳了一下兒子胳膊,在山上五天,他挺想兒子的,不曾想這小東西一點都不想他爹。
外面衛蘭香看著一個多月沒見的沈玄青和陸谷,好生一陣問話,啰啰嗦嗦卻又親切。
瞧見背著包袱的乖仔她眼中一奇,隨后笑得不行。
一通熱鬧之后,院子里才漸漸平靜。因不知他們何時回來,紀秋月做的飯不夠吃,衛蘭香又炒了兩個菜熱了些饅頭。
家里人齊全了,吃起飯來也更香。
待吃過后,天剛擦黑,因沈堯青好幾天沒見兒子和媳婦,夜里就沒過來,陸谷和沈玄青睡在新宅子這邊,他倆看了囤滿糧食的大甕,米面充足,叫人心里都是踏實的。
院門關上之后,四只狗趴在麻袋上各自睡了,偶爾能聽見后院禽畜的動靜。
泡過腳后,腿腳暖乎乎的,衛蘭香還給他倆灌了湯婆子讓提過來,如今夜里冷了。
母鹿能賣大錢,狐皮價錢也不低,讓沈玄青心情很好,這會兒抱著夫郎舒舒服服躺在被窩里,渾身都放松了。
常用手膏和面脂,陸谷手上臉上都比從前柔滑,不過他自己沒多少感覺,誰閑著沒事兒會摸自己臉蛋,每天那么多活呢。
常干活的手肯定比不上養尊處優的人,說他手柔滑,不過是和村中夫郎相比。
沈玄青沒摸過別人的手,但打眼一看就能看到粗糙干皮,陸谷的手以前就比較干糙。
許是湯婆子捂熱了,他摸著陸谷的手覺得越發柔軟,唇下白皙的臉頰也香香的,是梅花香氣,淡而幽香。
陸谷被他親的臉頰微熱,忍不住側過頭,想避一避。
沈玄青發覺以后,固執地將夫郎臉頰又掰回來,住在這邊夜里只有他倆,多親一會兒不怕被聽到。
況且在山上時他忙著打獵,沒有分心給其他的事,這一個多月了,兩人都沒行過房,眼下一放松,夜色又正好,親著親著就叫他逐漸來了興致。
今天趕路下山,陸谷不可避免有點累,但他倆都足夠年輕,一次行房并無什么難的,他向來不會反抗沈玄青,連半推半就都沒有,臉頰發燙,由著身上高大的漢子胡亂摸索。
膏脂在家里沒帶過來,不過沈玄青早已不是當初愣頭愣腦亂沖撞的莽漢,到后半夜抱著陸谷睡下時,絲毫沒有傷到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