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了一會兒后沈玄青把孩子還給紀秋月,說道“等下我在仔兔里再挑十對大的做種兔,每倆月就能多下三四十只,老種兔后面要是不太行了,讓大哥看著換掉,冬天三個月沒配種,余下那百十來只大的,先緊著青樓留六十只,這三個月送的就有,剩下的五六十只拿到鋪子那邊怎么也夠了。”
小的兔子還有二十六只,是初冬時五只母兔下的,再過三個月就能剛好半年,到時不怕續不上青樓要的,為這二十幾只,冬天時特意養在柴房,還用火盆攏火,生怕凍死。
再者兔子和雞鴨不同,青樓食客吃的還是少一點,一個月備上二十只有時還送不完,這些就足夠了。
“楊大哥那邊若是要兔子,給他送幾只,鋪子里不夠我帶狗上山攆就行。”沈玄青說著,挽好袖子就到后院去挑種兔。
沈堯青提著糞籃子從兔窩棚出來,看見他問道“說好了”
“嗯,回頭做好誠子就給拉來。”沈玄青隨后又說“如今兔窩兔籠還有空的,我再挑十對做種兔,盡多不盡少。”
“這倒是。”沈堯青點點頭,他頓一下問道“如此一來,兔窩還得多壘兩排。”
沈玄青笑道“正是,這兩天太陽不錯,又不忙,等下我挑完種兔就鋸木頭。”
他兄弟倆略一商議,活兒就來了,鄉下人大多勤快,說干就干,毫不含糊。
到半早上時,陸谷把小靈哥兒哄睡著,沈雁在老家做針線,他閑來無事,見沈玄青沒回來,就到大宅子這邊轉悠。
柴房門前,沈玄青和沈堯青各自拿了把鋸子鋸木頭,鋸的呲嚓呲嚓,木屑掉了滿地,他們家只有一把鋸子,沈堯青順著斜路進村,到離得近的大陳家借了把回來,兩人一齊干活快些。
得知又弄了十對種兔,要壘兔窩呢,陸谷幫不上忙,鋸木頭的動靜聽著實在刺耳,就到前面給衛蘭香倒了碗熱茶,抱過昭兒玩耍。
太陽很大,大灰幾個趴在前院曬太陽,曬著曬著就睡著了。
衛蘭香用繩子一圈圈把掃帚把纏緊勒實,再纏了幾圈布好握著,自己編笤帚沒那么多工序,只要握著不扎手就好,她舉起來看看,覺得行了這才放到一邊。
昭兒已經能用腰帶繃住腰間往前走,這會子正是陸谷跟在孩子后面,緊握著腰帶末端。
“拿、拿。”昭兒進了堂屋后,徑直往桌邊走,他早就看見桌上的饅頭,伸出手去夠嘴里還喊著。
“怎么這么能吃。”紀秋月給他掰了一小塊。
衛蘭香沒別的事做了,見她大孫子如今腳下越發硬實,樂得什么似的,接過陸谷手里的腰帶讓昭兒在堂屋和院子走動轉悠。
家里的活忙了幾天,弄完之后,還得去鋪子里盤鍋灶,宰殺禽畜時要燒熱水。
照舊是沈玄青沈堯青兄弟兩個去,他倆帶了兩筐子稻草,用來和黃泥,至于黃土,到吉興鎮那邊找片無主的野地挖幾筐就好,省得從家里大老遠帶過去。
騾車套好后,陸谷也在這邊,幫著把鐵锨和掃帚雞毛撣子等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