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要出去摘野澡珠,沈玄青帶上狗跟著了,留下衛蘭香跟紀秋月在房中歇腳。
沈雁到底年紀小,緩過來后也不覺得腿腳疲累,摘野澡珠對她來說就是玩,自然樂意。
太陽在往西邊走,但還沒到傍晚,約莫一刻鐘后,就到了野澡珠樹底下,這樹長得高大,但因分出來的分枝樹干多,也挺好爬的,不說陸谷,連個頭矮的沈雁兩三下都上去了。
他們挑著大點的野澡珠摘,這個活輕,沈玄青沒上樹,就站在樹底下拿籃子接他倆摘下來的,他個子高,胳膊往高一舉很方便,陸谷就能跟沈雁邊摘邊往籃子里扔。
野澡珠圓圓的,跟果子一樣,卻不會紅,從結出來到掉落都是綠的,掉在地上的澡珠熟透了,沒法搓出能潔手洗頭的白沫,所以沒人會撿地上的,只從樹上摘。
這棵樹大,結出來的野澡珠也大,只比鵪鶉蛋小點,一個能用兩天呢,所以陸谷之前賣得挺好。
今天晚了,出來只帶了個籃子,摘了大半籃子他們就回去了,夠他們用的就成,回頭要賣再來摘。
待到第二天一早,他們又去找榛子林了,這次拉上了板車,回來的時候同樣收獲頗豐,除了榛子以外,還有一筐松塔子和不少菌子。
這東西不是每年都有,因為樹太高,松塔又多結在樹梢上,抱著樹爬上去本就危險,樹梢高聳,山里風稍一大更是險象環生,稍不留神掉下來,就連命都沒了。
沈玄青又不是采松塔的,往年最多就是在樹底下撿,山里風多,一場大風就能把熟了的松塔吹下來,不過跟栗子榛子一樣,松鼠那些小獸也會撿,所以不是很多。
菌子采的挺多,他們吃不完,下山了能賣的賣,賣不了就炸菌油,老吃炒的也膩味了,換個花樣做。
有陸谷他們四人在車后面推,沈玄青拉車就輕松了,平常他跟陸谷兩人上山下山,陸谷人瘦力氣小,一個人幫不了太大的忙,但加上衛蘭香紀秋月還有沈雁就不同了。
也虧是他們這次上山來的人多,不然這么多東西,拉回家也挺沉的。
衛蘭香幾人連趕路帶撿東西,一共在山上耽誤了四天,第四天一早就收拾板車要下山了。栗子榛子給陸谷跟沈玄青留了些,就不用再跑去撿,這么多呢。
出發之前,沈玄青給三條狗喂了肉,拍拍大灰脖子,讓它們先下山。
紀秋月還湊過來多說了一句,跟交代人一樣讓它們去找沈堯青,大灰素來聰明通人性,帶著兩條細犬先一步跑了,紀秋月還在院里嘀咕,說她怎么覺得大灰好像還真給聽懂了。
沈玄青一般不喊沈堯青接應他,畢竟地里有活,有時沈堯青還要到鎮上扛大包掙錢,不過這次上山前因他娘跟紀秋月都來了,沈堯青又想起他爹年輕時吃苦落下暗疾,就說要東西太多沉了,他到半路接應拉回去,狗認識山路跟家門,只要狗跑回去,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