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挽起褲管光腳在溪水里蹚,陸谷這次出來多帶了一個麻袋,抓到肚紫往里扔,背上竹筐則是放青螺的,這樣好分開來。
山溪較之前冰冷了,秋天一到,溪水越往后越滲骨,但青螺越肥,暮秋之后才會變老深藏,再找不到。
“冷的話先上去歇歇。”沈玄青抓了一把肚紫蹚水過來,把小蟹丟進快滿一半的麻袋。
既然他過來了,陸谷也把找到的青螺往他背上竹筐扔,他倆一人一樣,協力共作。
“剛下來不冷。”陸谷搖搖頭,他方才已上去歇了一陣,這會兒確實不是很冷。
聞言,沈玄青說道“也好,再撿撿都上去,往后天更冷,這么多夠吃許久,再不用來了。”
陸谷點著頭答應了。
他倆特地趁太陽大的時候下水,到這會兒晌午都過了,這條山溪是沈玄青帶陸谷來的,并非上次的地方,離得較遠,但青螺跟小蟹都挺多。
等兩人撿完上岸,陸谷坐在石塊上用手捋捋腳上小腿上的水,腿腳凍得有些青白,即便太陽曬著,他還是下意識用掌心捂了捂,輕輕磨搓起來,試圖讓小腿跟腳能熱點。
坐在他旁邊曬腿腳的沈玄青看見,猶豫著,還是伸長了胳膊,把他腿挪過去。
陸谷人還蒙著,腳就落在了沈玄青大腿上。
沈玄青手比他大,掌心還有粗糙的繭子,兩手都幫他搓起腿腳,也不知是搓得發熱還是窘迫所致,很快就沒那么冷了。
陸谷不敢拒絕也不敢說話,幫他搓揉的年輕男人低頭不語。
搓著搓著,沈玄青喉結滾了滾,低垂下的星眸漸漸晦暗,陸谷生的偏白,比起漢子硬邦邦的腿腳,雙兒的腿腳完全稱得上綿軟細滑,連腳趾都圓潤可愛。
于是那雙手漸漸慢下來,磨搓的動作變輕,帶著某種難以揭穿的意味。
連不懂任何情樂的陸谷都覺察出旖旎,卻是大氣不敢出,心尖微顫,忐忑迷茫抬眼,小心去看沈玄青臉色。
漸漸迷失的沈玄青輕撫那樣白皙的肌膚,溫熱粗糙的手掌褻瀆般輕滑過,直到他不經意間抬眸,眸光中那一抹暗色直接嚇住了陸谷。
待看到陸谷驚懼不安的神色后,沈玄青才驚醒,他僵滯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勉強裝作自然地放下陸谷雙腿,說道“不早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