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后他自己又實在太慌,眼見遠處來個人就嚇得趕緊松手了。
待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竟如此唐突出格,陸谷低著頭都不敢抬起來,生怕被恥笑沒規沒矩。
被自己夫郎扭扭捏捏拽住衣角,哪怕只有一瞬,沈玄青愣一下后,笑得比成親時都燦爛。
好在他知道陸谷臉皮實在太薄,多看一眼都能嚇得不知所措,就沒言語,只有臉上笑意未消。
回到村子后,連清溪村熟悉的同齡漢子見他這樣都有些驚愕,不知道的人還心想他這是碰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是不是發財了。
該忙的事都忙完了,第二天陸谷跟沈玄青收拾收拾,再次上了山。
走的時候是半早上,一出門往北邊山坡上走,沈家北邊泥墻外的柿子樹掛著紅彤彤的柿子,有些已軟了,透紅的顏色一眼就能區別出來。
衛蘭香看見就說道“柿子熟了,給你倆帶上些。”
“娘,山上有,不用。”沈玄青沒去摘,山里的野柿子也開始熟了,吃起來味道差不了多少,都是甜絲絲的柿果,何必費勁把山下的拉到山上。
陸谷跟著沈玄青在山里這么久,知道哪里有山柿子摘,自然也不貪這一口。
既如此,衛蘭香就不再說什么,在屋外停下,看著他倆上了山。
板車上帶著些東西,籠子里是陸谷的雞鴨,大灰跟細犬在前頭探路,在樹干樹根處不斷嗅聞,時而抬起后腿撒尿做標識。
陸谷背了個竹筐,里頭是狗崽,時不時叫兩聲,板車顛簸,時而上坡下坡,怕它放在車上動來動去扒不住,這么小的狗崽子腿短也趕不了多少山路,還是背著省心。
等兩人走著歇著到了山上后,又是做飯又是卸車喂雞鴨,跟以往上來沒什么不同。
鍋里添了水架上籠屜,放了幾個饅頭就要熱,陸谷剛生了火,沈玄青從外邊進來,他蹲在灶前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沈玄青微頓之后,說道“我來燒鍋,你切菜去。”
他神色比陸谷自然多了,以前也不是沒幫過陸谷燒火,但經過昨天,兩人之間到底有些不一樣了,連陸谷都覺察出來。
“嗯。”陸谷點著頭起身讓開,就到案板前切菜去了。
木柴噼啪輕響,他埋頭切菜看似專注,實際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歡喜又像是忐忑,他想不明白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清秀的眉輕皺,有點愁悶,不懂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