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疙瘩腌好后切片切絲都行,切片一般都是捏在手里就饅頭吃,切絲是吃飯時拿筷子夾。
上次回家紀秋月還把咸疙瘩切成碎丁,再切了點姜末,拿滾燙的熱油往上一淋,刺啦一聲,再把姜末和咸菜碎拌勻了,油咸油咸的,掰開熱騰騰的白面饅頭夾進去,只吃這個不吃菜都很香。
生姜驅寒暖胃是好東西,不過姜末切的沒有那么多,姜味挺淡的。
咸菜疙瘩用了不少鹽,金貴著,他們上次去吃館子,雖然只點了肉,但陸谷聽到食肆里有人要咸菜下酒呢,人多嘈雜他沒聽太清,一碟好像是十五文還是多少,可貴了。
他蹲在壇子前有點舍不得,見沈玄青進來就小聲說道“今天明天吃一些,剩下的我想拿碗帶下去。”
他神情不舍,沈玄青沒忍住笑了,開口道“帶就是了。”
山路遠,大灰和大白回去要跑好一陣,沈堯青他們走上來也得一陣,晌午飯陸谷多做了些,但沒有等,和沈玄青先吃了。
下午陸谷收拾兩人衣裳時,就聽見院里的大黑汪汪叫,還跑出去了。
他連忙和沈玄青到院外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衛蘭香沈堯青和沈雁,大黑和狗崽跟在旁邊跑上來,尾巴搖的歡快。
“娘,大哥。”沈玄青喊道,陸谷也喊了聲。
大灰大白沒跟上來,這么遠的路來回跑狗也累,就留它們在家里歇歇。
走一路累了餓了,鍋里捂著飯菜,陸谷先到廚房點了灶火燒熱,天冷還是吃熱乎的好,肚里不難受。
“谷子哥哥,你看我頭上的絹花。”沈雁湊到陸谷跟前來,笑瞇瞇說道。
她頭上兩個發髻旁都有一朵淺黃色的小絹花,還挺漂亮的,陸谷眉眼微彎,說道“真好看。”
沈雁更高興了,聽見外頭衛蘭香說有獾子,熱飯只用燒火,不用幫忙,她就到柴房去看獾子了。
飯菜熱好端上桌,沈玄青和陸谷沒別的事做,就點了火盆坐在旁邊烤,他順嘴問道“阿嫂在家里”
這本是一句家常話,誰知正吃飯的沈堯青嘴里東西還沒咽下去,沒法兒說話,卻抬頭笑得有點憨,衛蘭香更是喜意滿面,說道“你阿嫂有喜了。”
“山路太遠就沒讓她上來。”沈堯青笑道。
沈玄青有點驚訝,隨即就笑了,家里人丁興旺他自然高興,說道“那幾只兔子山雞就不賣了,給阿嫂補補身子。”
“好好。”沈堯青沒有推拒,有身孕自然要吃好點。
沈雁還小,自己就是個半大的孩子,但知道自己要有侄子或是侄女了,哪有不高興的。
陸谷也不例外,沈家人待他好,紀秋月有身孕了,他當然也高興,想起妮兒喊他小嬤,心道以后他們家也有個小小的孩子喊他小嬤了。
深山里頭蓋房不容易,只有兩間屋子能睡人,因沈堯青上來了,他兄弟倆在東屋睡下,陸谷和衛蘭香沈雁在西屋,擠一晚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