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夸贊,陸谷十分不好意思,而衛蘭香笑得合不攏嘴,跟他們說了幾句閑話就進顧家了。
顧大娘的兒子顧勝是走街串巷的貨郎,什么雜貨都賣一點,家里針線不夠了,衛蘭香就過來買些。
進去就見顧大娘在院里曬魚干,院子飄著股魚腥味道,她笑著問“勝子娘,還有棉線沒”
“有有,前兒勝子剛給家里放了些。”顧大娘連忙說道,用腰上系著的圍裙擦了擦手,進屋取去了。
衛蘭香還買了點彩線,說回去給陸谷跟沈雁后邊做的鞋上繡幾朵花,他們鄉下不比縣城里穿金戴銀,衣服上能繡上幾朵花都算講究漂亮了。
她來買線是真,帶著陸谷在人前顯擺也是真。
顧大娘見陸谷身上新衣新鞋,自然是要夸兩句的,況且陸谷長得確實也不差,清秀也算白凈,被那靛藍的布襯得更白了。
最近陸谷在沈家吃得好睡得也好,養回來一點氣色,連眉心那道紅痕都紅艷了點,白中透紅,可不就是個俊夫郎嗎。
衛蘭香帶他在村里轉悠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回去。
等他倆到家后,陸谷看著針線籃子里的彩色繡線,神色微凝,似是在想什么,但門外幾聲狗叫傳來,打斷了他思路。
上山五天的沈玄青回來了,抓了幾只野兔和山雞,這倒還好,是常見的野物,可等他拿出竹筐最底下的布袋子,陸谷就瞧見布袋里有什么條狀物在動,他心下一驚,這怎么看都像是蛇啊
做嫁衣的布料是沈家買的,況且原本也不是給陸谷做的,對典賣衣服的事,陸谷毫無感覺,他只是疑惑衛蘭香為什么要帶上他。
衛蘭香帶他在坊市商街上和行人搭話找主顧,豐谷鎮還算熱鬧,人一多際遇也就多了,倒是碰到個人家中將有喜事,見賣嫁衣湊上來看料子問價錢。
可衛蘭香嫌給得太少,就算這衣裳是穿過的,那也只穿了一天,哪能那么便宜就賣了。
“我說嫂子也是識貨的,這布料誰看了不說好,光扯布就花了五百文,再加上這繡活,你看看針腳,花了我們多少心思,也別說兩百了,你若真想要,三百文。”
一聽三百文,討價還價的婦人嘴一撇,但這布料確實不錯,價錢也比去扯布便宜,她摸著料子琢磨,怎么也得再壓一壓,挑三揀四道“這衣服大了,回去要費手改,做鞋還得多費神找跟這差不多的料子。”
她說著,忽然瞥見陸谷腳上的婚鞋,再一打量眼前這個頭上纏著細麻布的雙兒,額角那里隱約有血跡,一看就是傷了頭,她像是一驚,連連說道“這是你穿過的新人有血可不吉利,你別是穿著這嫁衣被打的。”
一聽這話,衛蘭香立馬不高興了,從婦人手中一把扯回嫁衣,說“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嫂子你要買就買,不買就算了,說這喪氣話做什么。”
她轉頭對陸谷說“走,不賣了,到別處去。”
陸谷連忙跟上,心中忐忑不已,很怕因為他沒把衣服賣出去。
身后那婦人有點急,她不過是借著受了傷的雙兒來發作,好壓價錢,若是能以兩百文拿下,誰還在乎吉不吉利,沒想到人氣性大直接走了,就在后邊喊了兩聲,說再商量。
衛蘭香只當沒聽到,好好的話讓那人說得也太難聽,不如另尋買家,何至于聽這些碎嘴爛舌的糟心話。
兩人又轉到另一條街上,離坊市較近,衛蘭香對陸谷說道“我去問話,你在這里等著,先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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