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向來是有主意的,沈堯青眼光也不短淺,說是一家人,實際主要是他兄弟倆一番商議,就將買地的事定了下來。
陸谷安安靜靜在旁邊聽,他膽小謹慎也自知蠢笨,買地這樣的大事是輕易不肯插話的,只在商定好后淺淺沖沈玄青笑一下,以示并無異議。
“明日得了空,先在村里轉轉,看哪里的地合適。”沈堯青喝完水說道。
“嗯,這是自然。”沈玄青點頭道。
此時太陽落下去,天色漸暗,不等陸谷去忙,衛蘭香就喊沈雁到廚房燒水,別人不說,夜里讓陸谷和沈玄青泡泡腳舒坦舒坦是應該的。
翌日清晨。
安心飽睡一晚的陸谷睜開眼睛,初醒意識不甚清晰,聽到外面沈雁的說話聲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家里。
睡在床外的沈玄青也醒了,翻身過來將他攬入懷中,嗓音沉啞“再睡一下,做飯燒水有娘去忙。”
陸谷被抱著沒法兒起床,只得小聲嗯一下,暖乎乎的被窩里,他抬手猶豫著,但還是搭在了沈玄青腰間。
這番輕淺小心的回應讓還想睡覺的漢子一下子睜開眼睛,不由自主就露出個燦爛的笑,壓低了聲音笑道“你也抱我”
陸谷耳朵熱熱的,眼神慌亂不敢去瞧漢子的笑臉,他有心想收回手,可沈玄青抱他越緊了,打心底生出的歡喜讓他從了自己的心,沒有回答,卻大著膽子學沈玄青抱他,將小臂繞到對方背上,手也輕輕按在那個結實精悍的腰背上。
因兩人離得極近,他覺得臉燒耳熱,傳出去就沒法兒做人了,哪有夫郎主動貼漢子的。
而此時沈玄青低沉的笑聲越發得意囂張,似是抓住了他什么小辮子,叫他羞澀極了,干脆將臉埋在那個寬闊的胸膛里,不敢再抬起頭。
又是笑又是抱的,沈玄青還趁機占了不少便宜,待鬧過之后兩人才起床。
吃過早飯頭一件事,陸谷就是去柴房看兔子,果真有緩過來的,精神頭看著不錯,夜里給放的草也吃了不少,然而山路遠又顛簸,多半兔子還蔫著。
沈玄青在他后面進來,說道“兩只山雞四只兔子留給家里吃。”
“嗯。”陸谷點點頭,野兔在籠里不好辨認公母,他指著那幾只精神的說“它們是不是能做種兔了”
沈玄青過來一看,說“能。”
木柴上放了個空竹筐,陸谷順手拿過來,沈玄青打開竹籠,把沒嚇破膽的兔子抓出來,他挑著公兔弄了四只,母兔五只。
“后院不是已有了六只公的五只母的,再用這幾只一共湊上十對種兔,就不用再費心分開交配。”沈玄青提起沉甸甸的竹筐,邊往后院走邊說。
陸谷一聽,說“十對,一對下四只小兔子,那就是四十只了。”
他和沈玄青在山上一個月,他倆吃的那些不算,拉下山的活兔子才二十六只,更別說兔子一窩還有下五只六只的呢。
“對。”沈玄青臉上笑意不斷,說“這兩個月先養這些,后院只有十六個兔窩,有四對要用籠子養,抓太多家里沒地方,等地選好,房子一蓋,再養上十對,一共二十對,下的兔崽子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