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生氣啦別太小氣嘛。來和我玩個游戲吧要活下來,才有資格繼續為所欲為。”
黑發綠眸的少女唇邊勾起略帶狂妄的笑容。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一一點過眼前的空氣。
隨著她的舉動,一把把造型奇異的槍支像是擁有生命一般,憑空浮現在她的身前,最后以少女為中心繞成夸張的半弧線,冰冷的槍口一致對準了前方。
“先來打個招呼吧”
伴隨著少女抑制不住興奮的笑聲,如狂瀾驟起、猛烈槍聲不斷作響。
夏油杰靠在花園的籬笆墻上,閉著眼,專注地借助自己收服的一只咒靈感知庭院中的戰況。
那是他收服過的一只三級咒靈,戰力弱渣但勝在可以穿墻,智商也不算低,在監視感知各方面都有著奇效。
“鈴木先生,明明是已經說好的價錢,臨時又加三成,這不符合我們的規矩啊。傳出去會有人以為我們臨場反悔、用卑鄙手段逼迫雇主出更多的錢”
更靠近別墅的走廊處,兩個男人正低聲爭執著。
剛剛死里逃生的鈴木優太郎完全不想聽接頭人的廢話與謙辭,他的眼睛時不時往小花園的方向看,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恐懼,豐潤的臉頰上的肌肉也一直顫抖著。很快,他耐心耗盡,直接大手一揮,毋庸置疑地說:“我說加錢就加錢你們要是不肯的話,就把里面那位術師的銀行卡號給我我親自給她打錢”
此刻的所有人都處在帳的范圍內,即使遠離了庭院,仍然能聽到震天的槍炮聲,依稀錯覺自己身處x東戰場的鈴木優太郎莫名亢奮得不行,聲如洪鐘地大聲喊“以后我這里拔除委托都交給那位小姐來完成你聽這聲音、這炮火太帶勁了多讓人有安全感對了,平日的保鏢委托那位小姐接不接受,本人今后的人身安全想要全權托付給她錢不是問題啊”
與那些術式或是奇詭惡心或是違背三觀的詛咒師不同,這位新來的看似年紀不大的少女術師,表現出的爆發性火力打擊是身為普通人的中年男人也能直觀感覺到的強大。
一人堪比軍隊如果這樣的人才能用錢雇傭到手的話他豈不是賺大了
任務接頭人滿腦袋黑線,從業多年,他只見過委托人各種找茬試圖賴賬少給錢的,就沒見過這種被勒索了還上趕著拼命倒貼的。他沉默了一會,只能委婉地說“我們只是中介。負責將貴方發布的任務散布出去,至于是否接受,要看織田小姐自己的意愿。”
鈴木優太郎聽了,頓時果斷道“把她銀行卡號給我我先打三倍的委托金表示感謝”
接頭人嘴邊的拒絕都說不下去了,淦,有錢了不起啊
就在這時,一直靠著墻不說話的夏油杰突然直起身,朝著花園口的方向迎了上去。
鞋跟敲擊青石路的聲音由遠而近。
還在爭吵的兩人同時看去,頓時都是一陣抽氣。
黑發綠眸的少女伴著濃重的硝煙氣息從扭曲變形的雕花鐵門邊緣晃悠出來,一黑一白的雙槍垂落在兩邊腿側,槍管因過熱而隱約發紅。少女原本覆蓋全身的靛青色斗篷變得有些殘破,渾濁的液體順著柔滑的布料表面下滑,滴滴噠噠地淌到地上,兜帽已然滑落,露出那張綺麗而夢幻的臉。
然而再腦滿腸肥的男人都無法在此刻對那張美麗的臉產生絲毫邪念,那雙尚未消去凜冽殺意的幽碧眼瞳,與嘴角勾起的清爽笑意,在此種情境下,莫名令人戰栗不敢直視。
“沒事吧”夏油杰不是第一次見到戰斗完畢的少女,他神色不變地上前,遞上手帕,關心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