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禪院族人,卻能深入到這種地方。”他將尸體面朝上,眼眸深邃,“時間太過巧合了。尤其在那通電話之后”
只要一想當時集體躲在結界中的高層的意圖,就會發現那一通打給加茂家長老的電話有多么突兀。
誰會在那種急著殺害自家族人的情況下和其他家族的人保持通話除非那人和他們持有同樣的態度。
再聯想到那人當初帶著織田海音父母的消息趕來,這次提問卻又特意避開矛盾實在太多,簡直像是已經懶得遮掩自身的不對勁一樣。
陰謀的氣息快要滿溢出來了。但他卻還沒弄明白那家伙到底在圖謀什么
“大概早就混進來了吧。”伏黑甚爾冷酷地笑了一下,“織田海音醒著的時候,全部都不敢冒頭。而一看她睡著了,簡直是前仆后繼。喏,那邊還有一堆。”
與禪院直毘人不同,伏黑甚爾壓根不關心刺殺之人背后的真正身份。他這次肯白來一趟,干這種不要錢的雜活,也是因為有人事先對他劇透過,沖著這次禪院家上空的煙花秀才來的。
多余的勞動就當做是付門票錢了。
反正對于伏黑甚爾來說,這一趟煙花秀體驗相當愉快,可以說是值回票價。
“”
就在禪院直毘人開始下手檢查的瞬間,原本看起來完全是普通人類的尸體開始融化。
字面意義上的,猶如加熱過度的年糕一樣開始變形。
“在人類身上刻下這種自毀術式。”禪院直毘人認了出來,神色僵硬,“是數百年前,一些邪惡詛咒師操控死士的方法。”
“嘁。”伏黑甚爾對面前尸體的慘狀視若無睹,有些不爽地說,“都這個樣子了還怎么證明老子認真干活了本來還想從那難搞的小子手里敲一筆外快。”
“小子”禪院直毘人抓住重點,“等等,喊你來的不是海音嗎”
“是她手下一個臭小子。”伏黑甚爾呲了呲牙,像是想起一些糟糕的回憶,“賭術相當了得。”
“綾小路君嗎。”禪院直毘人記性不錯,少女曾經嚇得他肝膽欲裂的那句話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里,后半輩子可能都忘不掉。
“是個普通人。”禪院甚爾說,“不過,那家伙腦子很好使。”
對于只對強者、漂亮女人還有賭博感興趣的甚爾來說,這一句話已經是了不得的夸贊。
綾小路清隆身上透著一股有些非人的氣質,盡管表情讓人不爽,但確實堪稱是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即使只和他接觸了短短時刻的伏黑甚爾也能認同他在另一個領域的強大。
“正所謂,能與怪物為伍的,也只有同樣的怪物吧。真想見識一下”禪院直毘人的感慨道。
“那真是不巧。那小子剛才還跟我一起的。現在的話,大概是出發去尋找幕后黑手了吧。”伏黑甚爾不甚在意地說,“早一點來的話,你還能看到他。”
“也無礙。”反正以后肯定還有機會。禪院直毘人看了一眼安靜的庭院中央,心里嘀咕了一句。
眼見危機過去,剩下來有甚爾守在這里,禪院直毘人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他正準備回去處理公務,卻聽見一把激動到破音的熟悉嗓音。
“甚爾”禪院直哉不知何時追著直毘人跟來庭院,處于對織田海音的忌憚,正在隔著數十米遠的地方徘徊,但當他注意到自家老爹對面的那個身影時,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是甚爾回來了嗎這可真是天大的驚喜啊”禪院直哉忘記了一切顧慮,大笑著大步上前,正想要和自己記掛了許久的男人說上幾句話,腳下突然踩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