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家受到了近日以來的第二次重挫。
比起第一次,這一次對于他們打擊更大因為這次,是原本身為禪院高層的同族,對他們舉起了屠刀。
“扇大人為什么要出賣我們”
“家主馬上就會回來的”
“你這個家族的叛徒禪院的恥辱”
禪院家僅存的精英咒術師們倒在血泊中,以憎惡的眼神瞪著原本視為家族支柱的男人。
特別一級咒術師,禪院扇。
作為家主的弟弟,禪院高層的一員。舉止低調穩重向來頗受敬重的男人,卻正是他,將一批強大的外族咒術師帶入了結界,配合他們一起襲擊了毫無防備被召集過來的禪院們
“可笑。”扎著高高的馬尾,頭發梳理整齊、眼神嚴肅陰鶩的男人露出冷笑,“禪院的恥辱并不是我。而是你們這群即將屈服在一個女人的陰影下的廢物”
眾多指責的聲音一停。
織田海音。
這個名字猶如擁有著奇特咒力一樣,在眾多禪院族人的心中種下影響深遠的陰影。
“那又如何”禪院蘭太也在其中,聞言忍不住反駁道,“起碼海音大人體內還流著我們禪院家的血,臣服于她,就等于臣服于禪院的最高力量。但是扇大人,你的這次舉動卻不一樣家族的事情如何能讓外人介入”
“蘭太”扇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曾經術式強大、潛力不弱的同僚,“同為炳的一員。看來你已經被那個女人迷惑了。你忘了甚一他們的死了嗎就連你自己,眼睛也在那場戰斗中受到無法修復的損傷,連施展術式的極限都受到影響而削弱了吧要不然,我這一次的襲擊還不會那么容易成功。”
禪院蘭太聞言陷入沉默。
那一夜,因為伏擊織田海音而死去的禪院精英一直是不少人心中的隱痛。即使事實證明,那是挑釁一個遠比自己更強更狠的強者應該得到的下場,但心中的感情是不會就此平息的。
禪院甚一雖然性格粗魯,平日卻對自己多有照顧。想起他,禪院蘭太心中一痛,卻還是固執地說“如果扇大人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打敗海音大人,那么我絕無半點二話。禪院家理應服從更強者。但是扇大人能否解釋一下,這群外來的咒術師是何來歷”
少年眼神坦蕩明亮,話語條理清楚,瞬間得到了不少人的連聲贊同。
禪院扇沉默半晌,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扇,看來你在禪院家的地位委實不太妙啊。”他的身旁,穿著傳統狩衣,長發用白色發繩豎起的男人哈哈一笑,語氣帶著半真半假的調侃,“按照約定,如果到了這種程度,你卻仍然無法下定決心的話,那么我們就不得不勉為其難,插手禪院家的內務了”
“你可以試試看。”禪院扇眸光冰冷。他的微微出鞘,周身逐漸蔓延出一股逼人的灼熱火光。
“嘖。別生氣,那么,在直毘人回來主持大局之前,就再多給你一點時間吧。”加茂姓男子露出虛偽而溫和的笑容,“對了,聽說直毘人的兒子沒有跟著他一起行動,而是一直龜縮在家是嗎真是個不孝子啊。我去找他談一談好了。”
男人帶著部下,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側。
禪院扇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