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五條悟的表情像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夏油杰會提出這種問題,“畢竟我看見了嘛。有哪里不對”
那副理所當然的姿態讓夏油杰嘆了口氣,情不自禁搖了搖頭“沒有不對的地方。悟就是這樣的人啊。”
五條悟“哈聽不懂杰在說什么,話說你們要這樣抱到什么時候”
“咳”織田海音壓著嗓子悶笑了一聲,彎起眼眸退出夏油杰的懷抱。少女站姿優雅,脊背挺直,與以往沒什么兩樣,緩緩將目光投向了裝死的天元,“好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時候吧。杰,我問你,你的術式在收服咒靈之后,會一并剝奪對方的思維能力嗎”
“大概。”夏油杰看了一眼天元,慎重地解釋道,“在吞下咒靈球之后,就可以明確得知咒靈的咒力水平與術式,與此同時,我會獲取對咒靈的絕對操控權。但咒靈本體的感情、記憶、知性并不在接收范圍內,像是被抹去了一樣。我猜測這應該就是術式的代價只有失去這種東西才能讓咒靈停止成長。畢竟它們原本就是以負面情緒為食糧的。但像是天元這種由咒術師轉化、并且保持了全部理性、思維方式與人類無異的咒靈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排除會出現意外情況。”
咒術師很少會詳細解說自己的術式,即使三人默契戰斗過無數次,海音和五條悟也是第一次聽夏油杰如此剖析。
五條悟有些遺憾,指指點點“這樣聽起來就不像寶可夢訓練家了,畢竟寶可夢的進化和成長才是最大的亮點啊。”
織田海音倒是接受良好“畢竟是咒靈操術呢。能實現對召喚物的絕對操縱,才是杰的術式最強的地方。為此犧牲一些優勢我倒覺得很劃算哦。寶可夢還有叛逃不聽話的呢。”
“真的假的哇,杰笑得好惡心。”五條悟頓時就不開心了,“你該不會準備下一個就構筑杰的術式吧這種每次都要摸來摸去的事情不要找杰啦,海音好色”
“摸來摸去”夏油杰怔愣片刻,因為五條悟的形容詞過于奇怪,大腦自發地展開了想象,純情dk耳朵悄悄變紅,心跳加速。
“哪里色了”織田海音同樣非常不滿,“明明是正經研究為什么要說我色悟很過分啊真要說起來明明那時候你的反應才是最色的給我反省一下自己”
五條悟頓時被噎住了,少年不服氣地低下頭,正要反駁的時候配置過高的大腦中飛速閃回一幕幕畫面,回過神來的時候嘴邊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
深閨六眼由于皮膚過白,漂亮的臉上不受控制泛起紅暈的時候,遠比夏油杰要更引人注目。
所以到底在研究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啊
你們倆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情
夏油杰一邊心塞一邊難以自已想入非非,期待的同時又有點膈應,青春期少年的腦洞一發不可收拾,原本沉郁的心情已經拋到九霄云外。
唯有織田海音心無旁騖,若無其事地將歪掉的話題重新轉了回來“所以,按照杰的說法,在問清楚事情的發展之前也不能急著收服天元,不然可能會少掉很多關鍵情報哦。”
“也就是先拷問再祓除吧海音想問什么就問吧。”五條悟語氣隨意,“我會盯著它的。”
有六眼的觀測在,天元任何一點細微的咒力調動都會被立刻發現。
“謝謝悟。”織田海音笑著道謝,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地接受了五條悟的幫助。
少女垂眸看著被夏油杰丟下、又被五條悟當成球玩弄的天元,微微勾起唇角,話語卻相當不客氣“比起初見面時那副端著架子的樣子,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哦,天元。”
她示意五條悟將天元的頭顱舉起,將其放在與自己的視線平齊的角度,眼眸一彎,俏皮地說“這樣子,能進行一場沒有距離感的順利談話了。”
天元瞳孔顫抖。
光看她自然流暢的話語動作,誰能想到這個少女現在時刻承受著非人的痛苦。即使在性格普遍走極端的咒術師群體中,織田海音的畫風也格外獨樹一幟,瘋得毫無煙火氣。
而光憑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對親近的長輩撒嬌,而不是帶著兩個叛逆的特級咒術師一起沖擊薨星宮,將天元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絲毫不顧可能已經天翻地覆的外界。
“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無用的體面也無須過多在意。”天元充滿求生欲地問,“你還有什么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