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的臉,有這么招蜂引蝶”織田海音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好笑之余,倒是感覺有些驚奇,畢竟從前他們一起出去逛街次數不少,也沒經歷過如此夸張的圍觀場面。
“好啦,都回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少女語氣輕柔,“被悟的臉迷住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但如果因此打擾到他就是不可饒恕的。沒有下一次。”
這時,偏殿的門被拉開,一道穿著華麗的柔弱美人滿臉愁緒地領著兩個侍女從里面退了出來。在見到等在外面的織田海音時,她怔了一瞬,立刻恭敬地躬身行禮,“殿下,妾身正要匯報。這位尊貴的大人實在過于強大,凡人無法近身”
“是你啊,你怎么會在這里”織田海音語氣溫和地問。這女人正是這座城的城主夫人,也是昨夜那失了智的城主對她的暫住表達激烈抗議的時候果斷出手砸暈對方、并接管了城主權力的聰明人。織田海音對她的印象還不錯,總覺得她應該不是那么膚淺看臉的女人。
“是這兩個小丫頭發現怎么也無法觸碰那位大人的玉體,驚慌失措之下,來尋了妾身。”城主夫人柔聲請求,“還請殿下體諒。”
給五條悟準備的侍女是兩個頗為年幼的女孩,此刻俱是垂頭喪氣地跟著城主夫人一起鞠躬,看起來可憐極了。
“啊,悟那家伙,真是會給人添麻煩。”織田海音并不意外對方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做到開無下限的程度,她嘆著氣走近了殿門。
五條悟就靜靜躺在柔軟雪白的床榻中。
那頭銀白的雪發鋪開,純白的羽睫在閉眼的時候存在感尤為強烈;高挺的鼻梁、淡粉還泛著光澤的豐潤的唇,那無可挑剔的完美的臉,以及被劃出道道破裂口子露出些許雪白皮膚的高專制服在其主人因為陷入沉睡而削弱的氣場下顯得格外蠱惑人心。
怪不得那群女人表現的那么夸張了。
就連織田海音在乍一見之下都不由愣神了好幾秒。
回過神來,看著對方身上殘留凝固的血痂,她微微皺起眉,隨意抓起旁邊木盆中干凈的白布,擰了兩下,啪地拍在少年的額頭。
動作流暢,毫無滯礙。
“這不是沒問題嗎”織田海音有些疑惑地回頭凝視著三人。
“這”城主夫人也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她示意身側的小丫頭照做,只見小侍女認真地換了一塊布,小心翼翼地搭上少年的手背,不過片刻,她的臉上流露出又驚又畏的神色。
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小侍女的手停留在少年手背一寸之外無法再進分毫。
織田海音若有所思,又試了幾次,終于確定五條悟對除了她以外的人似乎都開啟了無下限,自我保護意識強到不行。
“你是什么閨閣少女嗎”少女不由吐槽,“外人連碰一下都不行”
雖然事實其實截然相反就是了,這家伙大概傲慢過頭,覺得與其他人根本不在一個世界。
術式在某種程度上會反應咒術師的本質,五條悟的自我意識大概是織田海音所見過的人里最強的。
織田海音心頭閃過這樣的念頭,渾然不覺一旁城主夫人的神色愈發曖昧。
直到年長而美麗的婦人掩唇笑著將多余的布巾放在她手里,又領著兩個侍女欲要恭敬退下,織田海音才意識到不妙“等一下你們為什么要走”
“但是那位大人只接受殿下的接近”城主夫人驚訝地看著她。像是在疑惑她為什么要問出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按著他你們來。”織田海音沉默片刻,咬牙說。
誰要照顧臭男人啊
城主夫人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片刻后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