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我就是被叫來服侍你的。”天與暴君被織田海音微妙的反應逗笑,慵懶地開口。
低沉的男音震動著耳膜。在無月的夜晚昏黃的燭光下,稱得上絕品的肉體被光線分割出冷峻的陰影,手撐著窗沿的動作有意無意舒展從手臂到肩頸完美起伏的肌肉線條,那一雙幽綠的瞳孔如同荒原的野獸般孤冷凌冽,無法掩藏的危險氣質,反而令他的性感更加高級。
“嗚啊。”簡直是絕景嘛。
這一刻,織田海音不由露出欣賞的眼神。
與她相比,五條悟的反應就直接很多。
少年抬手瞄準窗口的人施展術式赫,意圖讓這個礙眼的垃圾徹底消失在織田海音的視野中。
“別沖動嘛,六眼小子。”伏黑甚爾嗤笑一聲,從容偏轉身形落在地上,完美避過那一道壓縮的斥力攻擊后,如同陰影中的獵豹,消無聲息地湊近了在場唯一需要討好的目標人物。
“讓我在這里睡一晚,你想對我做什么都行。”從窗外遙遙傳來的轟鳴聲中,精于此道的男人老練地開出條件,“你之前不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嗎”
“甚爾,果然又變強了啊。”織田海音凝視著近距離的那張英俊的臉,微微挑起唇,笑得有些輕佻,“我確實對你的天與咒縛很感興趣,你能主動送上門是很不錯啦,但是,現在的時機不太對哦,而且擅自闖入jk的房間可是重罪。”
包括那群有點悠閑過了頭的手下們,都需要一點小小的懲罰才行。
“意外的領地意識很強啊,早知道就在外面等你。”伏黑甚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突然眼神一凝,注意到少女沒怎么遮掩的手腕上多出的手鏈,他瞥了眼五條悟手上明顯的同款手鏈,有些吃驚,“不是吧,六眼居然真的能把你泡到手這沒道理還是你只是玩玩而已”
從織田海音作為詛咒師活躍的時候開始認識她,以同在孔時雨手下接任務的淺薄交情和認知,伏黑甚爾完全不認為這個心眼又多下手又狠的少女身上會有所謂的愛情這根弦。
過早接觸了這個世界最黑暗最骯臟的角落,在陰謀與殺戮中游刃有余的咒術醫師跟五條悟那種御三家的大少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至于說什么被所謂的光明、乃至五條悟的實力和臉所吸引的理由放在織田海音這樣的人身上,就顯得尤為淺薄可笑。
臉上不自覺流露嘲諷的伏黑甚爾,下一刻被一擊毫無前兆的拳頭擊中,后退了幾步。
“還真敢來啊。”五條悟的臉上沒了笑容,那張輪廓完美的臉立刻變得凜冽冷峻,他盯著伏黑甚爾,語氣聽不出喜怒起伏,“區區手下敗將。”
此刻的他,在伏黑甚爾眼中倒有了年幼初見時猶如神子般不染凡塵的孤冷傲慢的氣質。
“要打嗎”伏黑甚爾盯著他,也是冷笑一聲“拖了你的福,老子獨自被丟在那個妖怪的國家,可是費了不少工夫才找到這里來的。”
在沒有好酒、沒有大方富婆、沒有豪華賭場和馬場的破落時代流浪多時,一來到六條城還要接受各種奇奇怪怪的教學,伏黑甚爾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要研究的話,尸體會更方便吧”五條悟無視了他,側過臉注視著海音。
“我的價值可不是區區尸體可以媲美的,沒眼光的小子。”伏黑甚爾同樣看了過去,非常自信,“這小子今晚可不能加入。”
在兩道炙熱目光的注視下,黑發綠眸的少女做思考狀,然后幾秒后彎起眼眸“悟說的對。”
她滾弄手心的四魂之玉,輕輕拋起
在四魂之玉重新落在她掌心的時候,在場的三人已經換了一個場地。
這是一片已然被煙塵掩埋的古戰場,呼嘯的風中有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破碎的旌旗與碎骨滿地都是,寥寥無幾的幾株槐樹歪歪扭扭,枝葉都被染成了暗褐色。
“悟。”織田海音扛起了火箭筒,語氣輕快地說,“剛好今天吃了不少東西,睡覺之前先做點消化運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