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加茂家的咒術師臉色陰沉地回答“那位在更前面的夜晚,已經奉命去解決那智山松動的天狗封印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在場的眾人都是在安倍晴明的光環和陰影下成長起來的,對于那個人的本領再信任不過。此時猶如失去了主心骨般,變得更為焦慮。
眾人開始集思廣益。
“等等,那位咒靈操使,沒準就是看準了晴明公出去的時機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這樣看來,咒靈操使無疑也是忌憚晴明公的,那么,必須要找到安倍晴明才能解決問題。”
“馬上派人去那智山,將這個情報交給安倍晴明”
未經允許地將大麻煩甩給不在場的某位大陰陽師后,在場的高層們臉色都松快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就召回外派的大多數咒術師,加強平安京的防守。”
“對,沒腦子的妖怪肯定會報復。”
“五條家主和禪院家主都要做好準備,隨時待命,平安京需要他們的力量。”
在夏油杰橫空出世之前,咒術界最閃耀的年輕天才就是繼承了六眼和無下限術式的五條家主,以及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主。
這兩人或許比不上安倍晴明與蘆屋道滿那種凡人無法理解的境界,但也和其余庸才遠遠拉開了距離,是咒術界數得上號的強者。
一位傳承古老的陰陽師家族族長眼神疑惑地注視著兩個家族的族老,問道“如此重要的會議,兩位家主怎么都沒有出場”
聞言,五條家族老的表情陰沉下來“家主還在養傷,短時間內很難出戰。”
“誰能打傷那位六眼”對方吃了一驚,大惑不解地問道,“最近沒聽說有什么棘手的妖怪或者詛咒師啊,難道是禪院家的”
五條家主和禪院家主是出了名的不和,打成兩敗俱傷似乎也很合理。
“這可跟我們家主無關。”在場的一位禪院立刻反駁,意味深長地說,“能打敗六眼的,除了我們家主的十種影法術之外,也許還有另一位六眼呢”
“說笑了。”五條家族老眼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不由想起那位猶如神子降臨般從天而降,一言不合把所有擋路的五條族人包括家主全部打飛的桀驁六眼,小腿抖個不停,卻故作平靜地回擊,“誰不知道六眼數百年才能出現一次。話又說回來,禪院家不妨解釋一下,近來出現的禪院家包括家主在內全部被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打得慘敗的傳聞”
“呵。”禪院家的人額角冒出冷汗,他腦海中出現那個猶如魔鬼般恐怖的男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憑借強大得不講道理的肉體,硬生生撕裂了家主的影子召喚物、一分鐘內擊敗禪院家所有一級咒術師組成的護衛隊,至今還大搖大擺地賴在禪院家白吃白喝的男人。光是想想都血壓上涌,但表面上自然不能墮了禪院家的威風,于是他移開眼神大聲地說,“太荒謬了這種拙劣的抹黑禪院家的流言你都信普通人如何與我們咒術師相提并論他們配嗎”
圍觀的咒術師聽著這場莫名其妙的爭吵,神色都略有變化。在場的沒有傻子,通過五條和禪院族人的表現,多少都察覺出一點異樣。更別提兩件事情都發生在平安京內,總有一些外人因為各種巧合而滯留在當時的五條家和禪院家、目睹了一切經過。雖然事后被迫簽訂了不泄露情報的束縛,但束縛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