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過去,想要趁亂抓住林雨嬌,他一伸手就拉住了林雨嬌的頭發,女人猝不及防地尖叫一聲。
沈君辭早就有所防備,手中的解剖刀閃電一般扎向了那人的手背,瞬間就把對方的手扎穿,鮮血噴涌而出。
顧言琛跳上一旁的藤椅,站在高處找到了趙江海,他往前邁了幾步。一躍而下,伸手拉住了往人群后面躲的老頭。
顧言琛手中的槍比著趙江海的腦袋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大廳之中眾人殺紅了眼,就算警員們身手再好,也難免在混戰之中挨了幾下。
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
這場戰斗已經見了血,地上倒了四五個人,再往下發展,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顧言琛手肘卡住趙江海的脖頸,手中的槍指著眼前的眾人道“你們都想死嗎都想去坐牢嗎”
族中的主事人被人抓在手中,其他的人終于一時停住了手,安靜了下來。
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猶豫著不敢上前。
他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執法記錄儀“你們以為自己的罪行不會被其他人知道在這里關了門就不會有人發現在現代社會,所有違法犯罪都會付出代價”
他們所謂的宗族,不過是以犧牲大部分人的利益為代價,違法犯罪,讓少部分的人過得更好罷了
“你們已經打傷了我的兒子,有本事你們就再殺了我”趙江海喘息著,掙扎著,“你你們不懂,只有我們是生活在這里的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子子孫孫都是生活在這里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會有人給我們報仇的,只要我們一直團結在一起”
“你平時就是用這樣的混賬話忽悠人的”顧言琛一勒他的喉嚨,打斷了他的話,“包庇殺人犯,指使殺人,欺辱婦女我們可都把這些錄了下來鐵證如山”
“你騙得了那些人一時,騙不了他們一世”顧言琛說到這里,轉頭看向眾人,“你們現在交出主犯趙志信,其余的人還可以從輕處罰”
幾名主犯被抓,其他人這才冷靜了下來,現場的局勢被控制住。
眾目睽睽之下,顧言琛接過一副手銬,戴在了趙江海的手上。其他的警員趁著這個空隙,把剛才受傷的幾人銬住,開始尋找趙志信。
趙江海的雙手掙扎著,面目猙獰“你們抓了我又怎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此時,趙志信劃滿了十字的臉上猙獰一笑,這么多年,他蹲在這仿佛牢房一般的祠堂里,他已經想清楚了
他才不會束手就擒,無論是警員也好,趙家人也好,統統都該死
趙家的落敗已成定局,那些人們紛紛丟棄了握著的兇器,面面相覷著。剛才的混戰太過混亂,那些趙家人此時才猛醒,尋找著趙志信。
“在那里”有人向著后方指去,趙志信早就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了眾人的身后,他伸手去拿一旁供桌上供奉著的蓮花燈。
可是趙志信的手還是觸碰到了蓮花燈臺,里面的油隨之傾倒,呼地一下就引燃了一旁的帷幔。
易燃的布料加上了油和火,火焰瞬間就騰起了一人多高。
顧言琛意識到了趙志信想要做什么,他毫不猶豫伸手抬槍,砰的一聲槍響。
一枚子彈打中了趙志信的后腰,瞬間就把他重傷。
門是剛才他們為了圍堵警員自己關上的,如今卻將他們困死了在這里。
之前因為把趙志信藏在祠堂,他們早就把門窗改造過,古式的窗戶被加固封死,門也是特殊的鎖。
隨后火勢蔓延,往供桌上燃去,整個祠堂都是木質結構的,那些火苗像是一條蛇,以極快的速度盤繞而上,引燃了祖宅的房梁。
這樣的一幕讓所有人始料未及,那些趙家人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大火面前,他們蜂擁著跑向了門口,想要打開祠堂的大門逃生。
他像是一只飛蛾撲入火焰,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引燃,整個人被包裹成一團火球。他連聲慘叫著,卻無人敢上前去。
“鑰匙呢”
現如今,那些設計都變成了囚困他們的牢籠,他們作繭自縛,自食惡果。
趙江海看到大火燒到了供桌,瘋了一般掙脫了警員的桎梏,整個人撲了上去“祖宗牌位不能燒了祖宗牌位”
“救命啊誰能救救我們”
前面的人想要開門,后面的人卻往前擁,這么多人,大門被鐵鏈緊鎖。怎么可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