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白夢咬牙道“那些采砂的太可惡了,后來刑警抓住他們沒”
沈君辭繼續講“省廳的刑警查過去,到了河邊看了看采砂船,有一個船拴在岸邊的繩結,就和黃銀路手上的繩結一模一樣。他們再順藤摸瓜,抓住了那幾名殺人犯,可是也就只抓了那幾名殺人犯而已,至于采砂行為,刑警人力不足,也不在他們的執法范圍,沒法禁止。”
“后來辦案回來,帶隊的刑警隊長感慨于村子里人們的冷漠。其實采砂的人是少數,如果當地領導作為,人們團結一致,還是可以想辦法進行反擊的。黃銀路去世以后,在葬禮上,還有人欺負他的妻女,說他太傻,不懂得變通,才會被殺。”
戚一安道“歸根結底是覺得就是采個砂,損失沒有到個人頭上吧”
沈君辭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這案子并沒有結束,后面還有個后文。”
幾個人都被他的故事吊起了興趣,等著聽結局。
沈君辭道“后來隔了一年,雨水多起來,流金河發了大水,由于常年非法采砂,河床塌陷,河堤發生大面積垮塌,一夜之間,整個流金村都被淹了。很多人都死在這場洪水之中。黃銀路的妻女因為在村子里一直被欺負,搬離了那里,反而逃過了一劫。”
聽到結果,陸英長長嘆了一口氣。
白夢出神道“這也算是因果報應”
顧言琛道“大概那個時候,他們會想起被采砂人殺死的黃銀路吧。”
下一輪,終于是抽中了顧言琛。
故事聽了好幾個,大家都期待了起來。
顧言琛覺得之前的故事有點太沉重,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他仔細回想了一番,忽然想到了林向嵐給他講過的一個案子。
顧言琛就開口道“我說的這個案子,有點奇特。大概是十年前,檳城西邊的鎮子上,忽然出了兩起案件,一戶人家的一對年輕夫妻,忽然在一個下午接連死亡。”
“丈夫是死在路上的,他走到馬路中間,忽然停住,被一輛大卡車撞死。這邊交警正準備打電話通知她的妻子,結果妻子忽然從自家的樓頂墜亡。分局覺得這案子太過蹊蹺,就把案件發到了市局里,也把尸體往市局運。”
白夢問“是不是妻子知道丈夫死了,殉情跳樓”這種情況雖然不多見,但是也發生過一些。
顧言琛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妻子墜樓幾乎是和丈夫撞車是在同一時間。她那時還沒有收到丈夫死亡的消息。”
陸英問“那這夫妻兩個同時死亡,是謀殺吧”
看他們猜不出來,顧言琛繼續道“不光如此,尸體運到了法醫這邊,一拉開裹尸袋,法醫也震驚了,因為那兩具尸體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這一說,就更為靈異了。
戚一安道“如果我不是個法醫,我都要懷疑,這一家人是不是被詛咒了。”
眾人又猜了幾種情況,顧言琛一一否認了,幾人絞盡了腦汁。
白夢道“顧隊,猜不出來,快告訴我們答案吧。”
顧言琛看到沈君辭托著下巴坐在一旁,問他“沈法醫,你覺得呢”
沈君辭被點到了,這才抬起頭來說“有可能是中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