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家人都捉拿歸案,顧言琛進行了親自審問,等他忙完了,又收到了丁局叫他過去的信息。
顧言琛走到了刑偵樓門口,忽然一陣喇叭聲在門外響起。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市局門外,隨后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在這盛夏夜里,男人穿了一身西裝革履,領帶和頭發一絲不茍。
顧言琛恰好認識他,在做后勤的時候,他就和這人打過交道。
男人叫做何文林,是檳城律所的一名律師。
這名何文林在辯護方面很厲害,那些有錢人喜歡請他,他呢,也是見錢眼開,來者不拒。
何文林走到樓下看向顧言琛“顧隊,我來找我的當事人了。”
顧言琛道“在審問室里呢,剛把犯罪過程交代完。”
何文林問“都招了”
顧言琛點頭“都招了。”
如果是別的律師,這時候估計要想不開罵娘了,在審問期說得越少,案子才越好辯。
何文林卻不像是常人,他走上臺階微笑道“謝了顧隊,看來這一單又要加錢了。”
顧言琛和他聊了兩句,來到了領導辦公室外。
丁局等他進來,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顧言琛坐在丁局的對面,眼見著丁局長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蒼老了很多。
隨后丁局長嘆一聲“顧隊啊,今天我一直在想,那個叫做阿南的,供述的那些事”
老局長萬萬沒想到,這個案子牽扯到了這些。
到目前為止,他只選擇收了姚家雇兇的這一條線,讓人把阿南轉到了拘留所嚴加看管。
他對案件怎么來收尾,還在打算之中。
丁局拿出了一疊資料,遞給了顧言琛“那個阿南的dna比對結果,連夜趕出來了。”
顧言琛打開了檔案,那是一份少年犯的案卷。
指紋可以洗去,血液和dna卻入庫就會被留存下來,不易篡改。
顧言琛掃了幾眼,眉頭輕皺“少年屠村案”那時候他還小,但是這個案子還是有所耳聞。
他也沒想到,這位阿南看起來背后竟是這樣的故事。
丁局面色陰沉,輕輕點了一下頭“他和我同姓,本名叫做丁玥染。”
人間有善有惡,而那個孩子就是罪惡結出的果實。
他生于黑暗之中,在他的身上凝聚了太多的鮮血。
現在提起,那個案件里蘊藏著人性之惡,還是會讓人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