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檳城城東。
今夜有風,天空中的烏云密布,遮擋了月亮和漫天的星辰。
這一片是檳城的富人區,四周圍幾乎聚集了檳城最好的商場,醫院,學校。而這里的房價也絕非普通人可以想象。
一棟巨大的別墅之中,圍坐了四個人,桌面上擺滿了紅酒,糕點以及水果。
這是一場小型的私人聚會。
而這現場坐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隨便哪一個都是檳城的傳奇人物。
只是今天,他們討論的話題卻不是一如往常般輕松。
坐在左邊的是檳城的富商盛千城,他點燃了一根煙,神情凝重地開口道“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明顯是在針對我們。”
一旁的中年男人扶了一下眼鏡“唉,我看你是多心了。我這邊可是一切正常。這個月的營收又增加了不少。”
盛千城有些不快,他彈了一下煙蒂道“韓清逸,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事情不過是還沒有波及到你的身上。姚林被抓,張驍杰的復興電子廠這次損失了一個車間的女工,接二連三的出事,商會里人人自危,你說這是我多心嗎”
坐在右側的是一位女人,她名叫霍蕾,是在場的唯一一位女士。
霍蕾大約四十來歲,但是她保養得很好,看臉也就三十出頭,從身材和背影更是完全看不出來上了年紀。
此時霍蕾的懷中抱了一只貓,那是一只白色長毛的布偶,那貓生得好看,就像是一只毛絨娃娃,正躺在她的膝蓋上安靜睡著。
霍蕾的十指懶洋洋地插入布偶的毛里,一下一下摸著貓的毛。
她對盛千城的話表示贊同“似乎是從鐘志淳被抓開始,這些事就接連發生,總局對翻案子這件事似乎是蠢蠢欲動,下次說不定會查到哪里。”她說到這里,看向身旁的幾人,“做了那么多事,你們哪一個是禁得住查的”
在場的幾個人一時都安靜了下來。
這么多年來,河圖商會作為暗中的操控者,在整個檳城之中扎下了根,他們呼風喚雨,斂財,拿權,風光無限。如今被人緊追,豈會吃啞巴虧,任人拿捏
韓清逸拿起了一杯紅酒問“那你的意思是要怎樣難道要像幾年前”
提到了幾年前,在場所有的人的呼吸都是一頓。
幾年前,他們也是被逼無奈,聚在一起密謀對策,最后鋌而走險,做出了毒殺市局局長的舉動。這一切猶如一場豪賭,他們賭贏了,給自己賭來了幾年的好日子。
可是現在,危險再次又臨近了。
坐在眾人上位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他剛才默不作聲聽著這一切,到此時終于睜開了雙眼“今時不同于往日。”
他說著話,坐直了身體“我們上次動了林局,是一步險棋,這件事雖然當時沒有發作,看上去安全度過,卻像是在那時埋下了隱患。在過去的幾年里,你們不知收斂,貪婪地吸取著整個社會的錢財,同時也讓整個城市的發展停滯不前。”
老人的話說得有點重,韓清逸咳了一聲。
老人抬起眼皮繼續道“怎么,心虛了我有說錯嗎你們每個人都記掛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從來不懂取拿有道,你們暗中勾結那些為官的人,隨意指使兄弟公司的人幫你們賣命。你們隨意讓保潔公司幫你們殺人放火,即使出了事,一個電話就能夠叫來處理人幫你們打理好一切。”
“就是因為你們的猖狂,才要付出代價。如今,上面的人早就有所察覺,所以王局才會下課,丁局剛上任一年。這時若是再有一位局長死于意外到時候”
盛千城眉頭緊皺,也想到了這樣的結局“到時候可能會派人嚴查”
老人點頭“引來天怒,你們就猶如五指山壓下,永世不得超生。”
周圍坐著的三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霍蕾問“干爹,那我們怎么辦難道就要任由他們繼續查下去”
老人搖了搖頭“丁局和當初的林向嵐不一樣,林向嵐有能力,是個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的人,一旦把他打掉了,就是群龍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