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觸碰傷口,異物進入身體,偏偏一點麻醉也沒有,保持著神智清醒。
丁玥染頭發早就散開,額頭疼得冒出冷汗,脖子上青筋都疼得綻了起來。即使他做好了準備,還是身體疼得一挺,抓緊了歷仲南衣角。
看著眼前一幕,歷仲南心臟跟著抽動,安慰他“很快,馬上就好”
沈君辭聚精會神,觀察著傷口,手指撥開溫熱內臟。
出血太多,如果是經驗不足醫生可能會手足無措。
一般醫生都是從解剖尸體開始學習,沈君辭恰恰解剖過那么多尸體,是位經驗豐富法醫。隔著血肉,他幾乎可以想象出來,是哪根血管在流血。
沈君辭僅憑手感,就可以判斷出來大概位置,他先伸進去用手指把血管按住了,出血果然變慢。
有時候生與死,真只有一條模糊邊界線。
沈君辭拿起一把止血鉗,夾在了出血血管一端,這種止血鉗雖然法醫會用,但是同樣適用于針對活人手術,是有效實現血液阻斷手術器械。
隨后沈君辭又夾住了另一端,出血越發緩了。
沈君辭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別動止血鉗,應該可以堅持到上手術臺。”
眼下是完全沒有辦法辦法。
事到如今,丁玥染緊繃身體終于癱軟下來,大口喘息,眼角都是疼出來生理性淚水。他自己也可以感覺到,出血變慢了。
看來沈法醫還是靠譜。
歷仲南開口道“謝謝。”
整個過程體感很長,其實不過只過了三分鐘而已。
沈君辭摘下手套“我先上樓看看,有情況你打我電話。”
此時頂樓上,甄家旭望著整座檳城。
如今來了電,夜空下城市又變得燈火通明,遠處城市夜景一片絢麗奪目。
這里是他生活幾十年地方,作為企業家甄家旭,作為河圖商會背后會長,他曾經在這里呼風喚雨,權勢滔天。
可如今,一切散去。
甄家旭聽到了遠方傳來了嗡鳴聲,那是直升飛機螺旋槳發出聲音。
接他飛機終于來了。
那飛機從遠處靠近,從一個小點逐漸擴大,最后越來越大,懸浮在他面前。
甄家旭感覺到了螺旋槳帶過氣流,風吹起了他頭發,他心臟激動得怦怦直跳。
等他登上飛機,直升飛機會從海上行過,他一覺醒來,就到了國外。
雖然計劃出了一些差錯,但是最終他還是能夠順利逃脫。
看著飛機準備降落,甄家旭在天臺上露出了笑容。
他距離勝利,不過咫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