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這些,倪佚揮手。
“管家你處理剩下的事吧”
示意兩個孩子跟上后,倪佚又看了眼劉才,他馬上會意,跟在三人身后去了蒼梧院的書房。
嘎吱
房門一關上,屋內的光線頓時暗了幾分。
倪佚走到窗前,打開了面朝荷塘的窗子。
水面微風裹挾著寒氣吹進屋內,頓時讓書房內的熱氣散去不少。
沒有他的示意,其他三人都默默站在書案前。
“你先回松柏院看看你母親,大夫這會應當已診完脈。”先打發倪嘉諾離開后,倪佚又打發走了倪嘉祥。
到屋內只剩下劉才一人后,他才施施然坐下,把目光投向了劉才。
只是看了眼人后,倪佚又讓丫鬟們送上熱茶,自顧自地斟茶喝。
好不快哉
“”
“奴才有事要稟告”
終于,還是劉才先敗下陣來,他彎腰拱手開口了。
倪佚抬抬下巴,又飲下一杯茶水。
“奴才劉才,祖籍潞州”
劉才真名劉越,乃是六年前被罷官武將劉安雄的幼子。
劉安雄因被黨閥之爭慘被連累,被判處流放三千里沖為軍戶。
后因建成帝念他早年功勛卓越又沒主動參與過爭斗,便免了他流放,全家都被扁為奴籍。
后來一家人在官牙被賣到了不同的府邸為奴自此再沒見過。
而劉越就是被賣到了柱國公府,成了個外院的粗使仆人。
這一呆就是六年,府里沒人知曉他的出身,更沒人知道他會武之事。
劉越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他本來也只打算渾渾噩噩裝聾作啞地在國公府了卻殘生,直至被倪佚點了出來。
“你身手不錯”
聽完,倪佚只是淡淡點評。
這個偶然的發現使于劉越站在他身旁時的感覺。
沉著冷靜的氣勢如同一把背于身后的長纓木倉,隨時都能抽出直指敵人腦門。
就在拿起告示的時候倪佚晃眼間看到了他蒼勁有力的手掌,虎口處有厚厚一層繭,直接證明了他的感覺。
“你使用長纓槍”
“是奴才自小學的就是長纓槍。”劉越有些詫異,倪佚連這都能看出來
“劉安雄啊”
此人的名字倪佚沒早朝堂上聽過,恐怕是個駐扎在地方軍營的武將。
朝廷朋黨之爭,往往是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官們最先被拿來開刀。
以倪佚對建成帝的了解,劉安雄絕對是受了無妄之災,才會讓他們一家都活了下來。
那么個狠厲的性子,若真是參與了爭斗,恐怕早被斬了九族。
“你可想找回你劉家人一眾”倪佚突然問。
“老太爺的意思是”
劉越心里咯噔一聲,狂喜緊跟著爬上心頭。
他聽懂了倪佚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