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物件的價值我們無法估計,請你給我點時間。”
倪佚的稱呼從老板變成了先生,顯然許老板也知曉面前這位不是個能隨意胡弄的普通人。
這些東西每一樣單拿出都是價值連城,重點是他們無法估算出這些物件的價值。
只能實話實說,然后再請拍賣機構的鑒定師來做估價。
“隨意”倪佚抬手,緊跟著指了指這些東西問道“你們看中哪幾件剩下的我就裝起來了。”
“這”
許老板他全部都想要啊
可他也知道憑借自己財力,根本無法拿下這些東西,臉上糾結了半天后都沒法做下選擇。
倪佚看他手指在玉佩上劃拉了半天,淺笑著突然拋出個雷。
“若是許老板能找到買家,賣多少我都給您百分之十怎么樣”
“什么”許老板驚詫。
憑倪佚眼下的身份,他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上流的古董收藏家,與其如此還不如讓許老板當個中間人。
聽到這個提議,許老板眼前一亮。
不過精光轉瞬即逝,他低下頭故作為難似地咳了兩聲,在倪佚目光中開口推脫“這這這這可為難我了。”
“既然許老板為難,那就作罷吧”
倪佚似笑非笑,也不揭穿他的貪心,手朝桌面一劃,又問“那就請許老板選擇吧一會我還得去擺攤”
干脆利落,連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許老板含在口里的下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梗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咳咳”
這回是真地猛咳了幾下。
“許老板”倪佚攤手示意他快選。
“倪先生別著急啊,可以再談可以再談。”許老板干笑,他旁邊的掌眼眼珠子卻在滴溜溜轉著。
倪佚不語,態度擺明了不想再說。
這人貪心太過,極有可能與其他買家聯合起來誆自己一道,倪佚已失了和他合作的興趣。
反正這市場上懂行的人又不是只他一人。
旁邊的那位鑒定師不就把想法寫在臉上了嗎
許老板嘆息,暗恨自己不留神露出心思讓對看出,心下懊惱地想著一會要狠狠地壓個價。
“這個倪先生怎么喊價”
這類古董,并沒有個確切的價格,許老板就是仗著倪佚不懂,主動讓他叫價。
倪佚目光順著許老板的手看去,是一枚十二生肖的八卦玉佩,玉佩通體呈鵝黃色,摸上去冰冰涼涼。
冰冷只是第一觸感,這塊是上好的暖玉,握在手心就能漸漸溫暖起來。
“不如許老板看看其他的”倪佚笑,掃過猛給他使眼色的掌眼,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白色玉牌。
“倪老弟是什么意思”許老板正色。
“這塊玉石六百萬底價,我覺著許老板應該不會感興趣。”
聽到這個報價,許老板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心知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這塊暖玉質地上乘,看玉石的水頭與雕刻方法,少說是三百年前的玩意兒。
倪佚的報價剛好踩在他能給出的價格最高價,還體貼地留出了利潤空間。
這人是個行家
許老板沉默。
倪佚笑。
就一個回合,許老板就放棄了和倪佚兜圈子的想法,干脆將心底的價格報出。
兩人討價還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