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人顫顫垂下頭,看到胸口的帶血劍尖,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么,血順著嘴角流出。
莫如之一腳踢在兜帽人腰側,拔出長劍,順勢將長劍上的血液在兜帽人的衣服上抹干凈。
做完這一切后,差點命喪黃泉的年輕人,咽了一大口口水,“是,是你”
莫如之抬頭,這才認出剛才被追殺的這人是他剛才的鄰居。不過因為他沒戴眼鏡,莫如之一時沒認出來。
“沒事吧。”畢竟兩人有同坐之誼,莫如之問道。
眼鏡男撿起他跑丟的眼鏡,戴上后,搖搖頭,“我沒事,可是”他看看四周,情緒低落道“他們就沒我這么好運了。”
莫如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轉身就走。
眼鏡男滿肚子的話被憋回去。
莫如之此時沒時間也沒心情考慮眼鏡男的情緒問題,他從哪里出來的又從哪里回去。
正在收拾車廂的列車長等人要將四散的,死相恐怖的尸體放到一個地方,一個個臉色煞白。當他們看到從窗戶外鉆進來的莫如之的時候,心里莫名產生安全感。
莫如之先去看了眼葉鵬云,經過這短短的幾分鐘,葉鵬云原本蒼白的臉竟然多了一摸紅色。不會是發燒了吧。
莫如之摸了下葉鵬云的額頭,沒發燒。
再看他被碾的血肉模糊的手掌,有幾個地方都露出了骨頭。這些骨頭炸裂的地方開始愈合,皮肉也開始生長。
如果不是遇上自己,這小子殘疾定了,不,應該說是死定了。莫如之感慨,像自己這樣,因為一個陌生人舍得一枚保命圣藥的人也不多了。
看過葉鵬云,莫如之將列車長叫到一邊,“你報警了么”
列車長滿嘴苦澀,“這里一點信號都沒有,沒有辦法報警。”
莫如之透過窗戶望向遠處,雖然這里比較偏遠,但附近也有村莊。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信號。而且,怎么會這么巧,偏偏是這個時候沒有信號
列車長道“我們懷疑附近有屏蔽信號的儀器。”
莫如之點點頭,列車長的猜測跟他差不多。
“這樣。”莫如之道“你組織乘員和乘警去安撫乘客,將沒受傷的安頓好。同時問問乘客里有沒有醫生或者懂外傷的人,趕緊救治傷員。”
列車長鎮定下來,對莫如之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莫如之很想說,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就一個普通乘客。但他看到列車長藏在眼底的恐懼和迷茫。列車長雖然跟著列車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可究竟是個普通人,這么多人當著他們的面被殺死,他能不害怕么。
莫如之將話咽回去,拍拍列車長的肩膀,“不用怕,搞不定的事,來找我。”
列車長有了莫如之這句話,就如同飄在半空的心,終于落了地。
列車長組織人手去安撫乘客,莫如之則去附近尋找可疑的物體。
一分鐘后,屏蔽器沒找到,卻看到了更加詭異的東西。
莫如之原本沒有留意到,直到他為了找屏蔽器跳上棵大樹,居高臨下放眼望去,驚訝的發現,以他剛才所在的車廂位置為中心,各種深紅色線條竟然構成有一張巨大的圖。
絕對不是山水畫或者人物肖像,反倒像對了,陣法
陣法,祭品,護法
莫如之瞇起眼睛,他似乎遇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
為了保險起見,莫如之毀掉一小塊陣圖。不過整個陣圖的模樣已經刻在他心里。如果有同樣的材料,他相信能畫出來一模一樣的。
隨后莫如之將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全力尋找屏蔽設備。半個小時候,終于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找到屏蔽設備。
莫如之將設備帶回,列車長試了幾下,設備關閉,信號重新出現。
列車長在警局接聽電話后,鼻子一酸差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