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師在那羨慕嫉妒恨,其他宗師心里的震驚不次于張宗師。
想要攔住莫如之,最后卻自己受傷的宗師,愣愣的盯著莫如之,嘴里吐出兩個字,“綺羅”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不過螢火就掌握了劍意的少年宗師,不禁讓他想起另外一個同樣橫空出世的絕世天才當代武部部長綺羅
同樣在騰空之前就領悟了意境,同樣在領悟意境時年紀極輕。
當時的綺羅如天上初生的恒日,威壓了整整一代人
他就是那一代武者中的一員。身為天才武者的驕傲,在綺羅面前支離破碎。
這么多年過去了,綺羅成了高高在上的武部部長,他也逐漸擺脫了當年的陰影,甚至成了他前進的動力。讓他在七十歲,成功騰空,成了受人尊重,手握特權的宗師。
可,此時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莫如之,遠去的陰影再次籠罩住他。
望著這么年輕的意境宗師,他總有種年齡被狗吃了的感覺。
在場的宗師感嘆的感嘆,羨慕的羨慕,嫉妒的嫉妒,場面一時有些詭異的寂靜。
被釘在地上的鄭原滿頭大汗,眼中滿是恐懼。
身為宗師的愛孫,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視為靠山的爺爺生死不知,尹可可也死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他才二十來歲,他還有大好的青春,他不想死啊
“院”
話還沒說完,鄭原眼睛瞪大如青蛙,嘴角溢出鮮血,腦袋一歪,死了。
站在鄭原身后的張晨星,冷冷的將劍拔了出來。
“你眼里還有沒有京武,還有沒有我這個院長了”張宗師沒想到這么一會兒,鄭原就被殺了,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殺的
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張晨星被宗師的氣勢壓迫,一口血噴了出來,搖搖欲墜。
“呵呵,原來這就是京武真是讓我開了眼了。”莫如之閃身接住張晨星,抬眼冷笑道“不問緣由,不管對錯,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一通指責不愧是京武果然霸道”
“你”張宗師當即就想爆發,但終究忍住了。
他忍住怒氣,道“這位小友,剛才已經說過了,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京武不能聽信一家之言。而且你放心,我以京武的百年聲譽擔保,絕對會給出你們一個公正的答復。”
莫如之冷冷一瞥,道“京武的百年聲譽在晨星他們被陣法困住,差點被殺時,就已經沒有了。我不信你們”
“說的沒錯”任意走出來,站在莫如之身邊,拍了拍莫如之肩膀,笑道“咱們武者可沒那些普通人的彎彎繞繞,有仇當場就報,絕不過夜。”
普通人被各種法律條款圍繞,武者則要少得多。
每年都有不少武者死于恩怨仇殺。
當然,武者雖然講究快意恩仇,念頭通達,但也不代表可以胡亂殺人。
如果被人告到武廳,免不了要上一次鑒真臺。
有理有據,自然全身而退。
可如果被鑒出是無故殺人傷人,因利殺人傷人,免不了受罰,情節嚴重的,那大好的頭顱可就身處異處了。
張院長不贊同的看著任意,沉聲道“任院長,鄭成林可是宗師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你我無法對全天下的宗師交代,不過”
“呵呵,交代跟誰交代”任意不等張院長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
任意嘴角翹起,勾起嘲諷的弧度,“什么叫不明不白。他既然敢出狠手殺這些小輩,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接著恍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這幾個小家伙不要反抗,還得洗干凈了,伸長脖子,伸到鄭成林面前,真情實意的請他抹脖子。”
“你”張宗師憤憤一甩袖子,罵道“你胡攪蠻纏,胡說八道,不可理喻”
面對一位冉冉升起的旭日,張宗師自然不會過多為難。
何況,這件事的確是鄭成林自作自受,可身為東道主,如果將這件事直接定性,輕飄飄的將這件事放過去,對全天下的宗師沒法交代。
至少得走個流程吧
誰成想,任意這混蛋不等他說完,直接曲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