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造成各類交通事故都有它的原因,阮嬌見過最多的就是開車玩手機和疲勞駕駛。但很顯然這些交通事故都不符合以上兩種說法。
阮嬌托著下巴思考半晌,忽然快速吃完了盤子里的牛排,換好衣服拎上包包出門了。她隨后攔了輛車,當司機得知她的目的地竟然是今天剛發生過車禍的益海路路口,眼角一跳,都想直接把阮嬌給扔出去了。
好在阮嬌也不是愛為難人的,知道這司機大概是忌諱某些事情,便直言道“您送我到附近就可以了,我等會兒走過去。”
司機這才應了一聲。
夜晚的燕京相當熱鬧,但靠近益海路就變得完全不同,今天尤其。出了這么大的事故,這邊的路暫時封掉了,這樣一來便愈發冷清。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跟阮嬌講話“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來這邊干什么其實要不是這里也算是主路,估計沒多少人走。我平時開車寧愿選擇多花點油費繞路。”
“過來看看。”阮嬌捧著臉,笑著問,“您是不是也覺得這里不大對勁”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阮嬌。
這姑娘長得好看,就是看上去有些蒼白,好像有點像哪個明星。撇開這些特點,這姑娘讓他比較驚訝的是,明明自己也覺得益海路附近不正常大半夜的還敢往這里跑。
“神神鬼鬼的事情誰知道呢。”
車子很快在益海路附近停了下來,臨走前司機還特地給阮嬌留了個聯系方式,告訴對方回去的時候要是沒車子愿意過來就給他打電話。但阮嬌前腳剛應下,后腳紀輕淮的電話便過來了。一聽阮嬌說人在益海路,當即面色一變,立馬喊了車趕了過去。
阮嬌逐漸靠近益海路,周圍的路燈敞亮,但三十幾度的夏天卻在這會兒帶來了陣陣陰涼的感覺。那一陣一陣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貼上裸露的肌膚,仿佛要鉆進血液里,刺激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越靠近益海路和奉勇路出事的路口,這種感覺便愈發濃烈。
這里絕對有問題。
阮嬌走到路口,發現出事的地方已經圍起來了,大晚上的竟然還有緊急搶修的工人們正在干活。阮嬌走過去和他們搭話,為首的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應該是這群工人們的頭頭,見阮嬌過來有些意外,但也如實告知“嗐,每次都是這樣的。一旦出了事,這些損壞的交安設施,能多快恢復就多快恢復。”
大概是心里也有不小的怨氣,男人的話顯得特別多,“今天還是我小兒子生日呢,結果白天鬧了這么一出,今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了。”
阮嬌的目光劃過男人身上穿著的工作服,問他“你們是大于建筑公司的”
“對。”男人笑了笑,“我們這公司老有名了。燕京的好多路都是大于給修的。說實話咱們老板也是個干實事的,否則也不至于讓咱們大晚上的還干活,就希望這條路早點通嘛。”
阮嬌剛要點點頭,卻見一旁探出個腦袋來,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工人擦了下額頭的汗,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咱們這老板可不是因為干實事才這么關注這條路的。”
“哦”阮嬌一下就來了興趣,“那是怎么說呢”
工人神秘兮兮地踩了踩腳下的地面,柏油馬路帶著夏日的熱氣,卻又被這地方的陰冷給完全覆蓋。在阮嬌好奇的視線下,工人小聲道“其實這條路當時是交給咱們老總的弟弟干的。結果你們猜怎么著路還沒修完,老總弟弟先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