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你確定”
霍南洲頷首。
阮嬌略顯遲疑地看了兩眼男人,但很快便做了決定。不管怎么樣,還是正事兒要緊。她和霍南洲往遠處的矮墻走去,兩米不到點的墻壁令阮嬌抬頭看了看。
早已想到可能需要翻墻,因此阮嬌的穿著不同往日,上身是簡單的白色寬松長袖,下身一條牛仔褲。她揉了揉手腕,又做了會兒準備工作,防止等會兒翻墻的時候受傷。
霍南洲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阮嬌對于翻墻二字絲毫不懼怕,有種熟練的感覺。在這種想法下,只見阮嬌往后退了幾步,小跑助力,一眨眼便輕易坐在了墻壁上。墻上的女生垂眸看來,眨眨眼睛“霍先生呢”
霍南洲懶洋洋地朝她掀了掀眼皮。
身上的西裝外套被解下來隨意丟棄在草叢里,他解開袖子,挽起,露出名貴的腕表。雙手一撐便翻身落在了墓園內。男人往后退了兩步,靠在樹干上,唇角含著很淡的笑“要幫忙嗎”
阮嬌覺得這話多少有點看不起她。
就像她讓霍南洲這個大男人站在外面望風一樣。
小手揮了揮,她瞇起眼睛,長腿一邁,咻一下便落在了地上。就是站起來的時候有些沒撐住,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好在她反應速度快,趕緊用手臂抵住了身后冰冷的墻壁。
但還未站穩,耳邊便響起了一聲低笑。
好像是在笑她。
阮嬌頗有幾分不爽地撇了下嘴,小聲道“這只是個意外而已。”
霍南洲“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沒能藏住笑。
阮嬌“”
兩秒鐘后,一只手啪嘰一下拍在了霍南洲的背上,阮嬌趕緊往前走了兩步,回頭沖人挑釁地笑了笑。霍南洲張了張嘴,開口后什么聲音也沒聽到,耳邊只回蕩著嘈雜的風聲。
他的聲音好像被阮嬌給封住了。
真是哪來這么多奇怪的符紙
霍南洲的手往后一摸,扯掉了那張禁聲符,跟上了阮嬌的步子。
黑夜中的墓園顯得格外寂靜,風聲、蟬鳴都能輕易的聽到。小道兩側的路燈閃著昏黃的燈光,偶爾有蛾子撲棱上去團出了一個個的陰影。
雖然只來過一趟,但看阮嬌的步伐顯然已經輕車熟路,她很快便繞到了藺家的墓前。此刻的藺家墓還是先前的模樣,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并沒有機會改變什么,阮嬌留下的那幾張符紙還在,根本沒人發現。
阮嬌圍著藺家墓轉了一圈,模樣看似隨意,但霍南洲還是清晰地看到了從阮嬌指尖被扔出來的硬幣。
一圈轉完,十來張明黃色的符紙半懸在空中。
阮嬌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格外不同,像是電影慢動作回放一般,連風聲都變緩慢了不少。而就在這種漆黑的夜色之下,符紙噗一下燃成了火苗,風一吹,火苗便也輕輕晃動了一下。橘黃至紅色的焰火之中徐徐扯出了一條金色的絲線,又相互粘合在一起,圈地為牢。
嘭
恍若有重物跌落在地面上,泥土四濺,狂風陣陣。
剎那間,那些黑氣被紅色的氣運取代,以藺家墓為中心向四周發散出去。
阮嬌想,大概只需要一個晚上,被藺家奪走的那些氣運就能回到其他的家族。
她轉身,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好啦,我做了點手腳,藺家那邊的大師應該暫時發現不了”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從喉嚨中完全吐出來便噎了進去,阮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霍南洲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用最平靜的聲音問“霍先生,你在那兒站了那么久,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霍南洲“”
霍南洲的注意力都在阮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