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天成剛抓上門把手,這才察覺到哪不對。
空氣中隱隱約約彌漫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悄無聲息地將他包裹住,原本只是形式一下的門仿佛和墻壁連在了一起,完全成了裝飾品。
這個房間固若金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魚天成心一沉,轉頭看宴守語氣短促,“你是想違背快穿政令嗎”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宴守,更何況現在自己是,宴守是本體,他只能跟宴守講道理。
魚天成咽了口唾沫,“再說了,你囚住我也沒用,本體在快穿局呢,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然主神怪罪下來,你我都不好過不是嗎”
“不是,”一直聽著他絮叨的宴守,總算開口了,雖然這語氣冷靜得令人害怕。
“我損失了一千零八億積分,”宴守說著,找了個沙發坐下,懶散地翹起二郎腿,看上去一點都不懼。
他的手驟然變成一只龍爪,面前的半空中出現了個藍色漩渦。
在魚天成的注視下,他伸進漩渦里,幾秒后,他拽著一個人的脖子,無視著對方猙獰的面容,淡然自若地將人拽出來。
魚天成瞳孔放大,一眼認出了,這就是他的本體
不應該,宴守為什么會這么強
他還在思考,這邊,宴守將后半句話陰冷的補充完。
“于公,你們后勤部辦事不利,得還我雙倍積分。”
“于私,我抓到了你們后勤部,得還我積分。”
頓了頓,宴守冷笑了一聲,“就看你的下屬,有多在乎你了。”
他漫不經心地伸手,一道淡藍色的光暈閃過,飛速掠奪著魚天成身上的積分,一點都不手軟。
后勤部是個油水多的地方,宴守這一掏就掏了自己近一半的積分,心情倒是好上不少。
對面,魚天成手指攥緊,又猛地松開,他閉了閉眼,還是無力地靠在門上。
不應該,宴守不應該這么強。
“老實點,”顧恒抓著這男人,因為被宴守恢復了變形的緣故,對方看上去像是照著宴守整容了的低配版。
每每看著,顧恒都會生出一種,宴守被冒犯了的不悅感。
被他抓著在游船上的男人陰沉著臉,雙手被一根繩子捆住,看著非常狼狽。
“我才是海族的王,我來要回我所有的,有什么錯”
海王他不忿極了,假如當時讓族人上岸開海洋館的是他,現在顧恒也得對他尊尊敬敬,他可以坐擁大把的錢財,揮霍肆意人生,得到大家的崇拜和贊美。
“他做什么了嗎他的業績全都是你們做的,沒有海族,他能發展成這樣”
顧恒現在聽對方的碎碎念,都可以左耳進右耳出的。
說得好像他們是他的人一樣。
顧恒聽得出,這個所謂的海族王,肯定一直都在暗地里監視著他們,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宴守得到的一切都是僥幸。
先不說他們這群幫海族融入大陸的禹帝舊部,海族上岸后遇到的各種危險,海洋的治理,招收的人才
沒有他們老板,這些海族能活成什么樣,還是個迷呢。
“行了行了,”顧恒翻了個大白眼,“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現在帶你去找你該拿的東西了。”
他說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老板怎么想的,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海族,就因為一個不知從哪鉆出來的王,就要拱手相讓嗎
不符合他們老板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