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地方的數值是多少,這個藥劑會造成哪方面損害。
可以說,是一臺精細的探測儀。
同時,只要有他在,不管對方受到多大的沖擊,他都能恰到好處地掌握那個度,讓對方感受到疼痛,又不會出事,平平安安的進化。
講真的,要不是宴守只有一個,他們連進化藥劑都不用過多研究,稀釋后給大家打針就行。
所長還是有些遲疑的,他們研究了這么久的病毒和進化藥劑,深深知道病毒的恐怖,進化藥劑的威猛。
他們甚至做過實驗,一小滴稀釋過的進化藥劑,給一頭小白鼠服下后,小白鼠在三秒內就爆體而亡,甚至看不見一塊完整的肉。
這讓他們對待進化藥劑更加地仔細小心起來。
可,現在迫在眉睫,必要時,也不是不能犧牲。
想著,所長坐到宴守對面,語氣凝重“可以,我是這項研究的負責人,我來當第一次嘗試的。”
宴清河一愣“孟所長”
那邊,孟所長已經搖搖頭,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
如果宴守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能幫助他們,那他的嘗試就不虧。
哪怕不能,他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沒什么所謂,大多數的技術和進展,他的徒弟都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不懼。
當然,孟所長自己站出來,也有他的思量。
首先,自己這個位置的人站了出來,代表了自己對宴守的絕對信任。
其次,自己是老年人,如果連自己都能存活下來,那這一次的危機,想必會輕松很多。
他思考了很多,但做出決定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
“別緊張,”宴守輕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捏住了對方的手腕,“吃得苦嗎”
孟所長一愣,笑了起來“從小吃到大,不怕苦。”
“行。”
宴守不再搭話,等著他們送進化藥劑過來。
在進化藥劑進入所長體內前,他指尖冒出了點點藍光,這些藍光閃爍著,順著所長的血光往里走,一個個地占據了對方的大血管,小血管,毛細血管,大動脈,小動脈遍布全身。
它們饒了一圈后,最亮的那一點藍光,安安靜靜地停在了所長的心臟處,一動不動了,好像最忠實的護衛著,守護者最致命的高地。
“有點疼,找東西給他咬著,”宴守懶洋洋地吩咐完,單手開藥劑遞到孟所長面前,“放心,死不了。”
孟所長“”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一口氣喝完了整瓶藥水。
這是他們稀釋了百倍的一瓶藥水,沒有加更多的東西。
但哪怕是百倍,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孟所長嘴里還沒喝完,胸口就開始發燙起來。
好像有一把火,在無情地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孟所長臉色扭曲了一瞬,手指微微顫動,藥劑瓶差點掉落。
還好宴守身手給力,單手就把住了瓶子,耐心安撫了下,“別慌,不會出事。”
說著,他面前突然展開大把的霧氣,圍觀的研究人員被嚇退好幾步,再抬頭時,看見了此時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那白色的霧氣仿佛一個顯示屏,清晰無比地顯示出孟所長體內的所有成像,在孟所長的胃里,白色的液體在不停的沸騰,而整個胃部,都被藍光包裹著,緩緩地讓這些試劑留下身體各個部位。
“呃啊”
孟所長難受的聲音高高低低地響起,大多數研究員心都揪了起來,心底有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