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樓的大操場距離電梯口至少有一千米
哪怕宴守一刻都沒拖延,甚至聽見鈴聲就走沒有任何拖延,也得三分鐘跑一千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嬌貴羸弱的身體,咬牙。
“叮叮叮叮叮”
幾乎是同一時間,宴守按下電梯往一樓跑。
他心底開始發慌,心跳不停地跳動著,擔心自己在第一時間就被淘汰。
近乎第一時刻,宴守就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往大操場跑,玩命似的奔跑,直到雙腳踩到了這片草地,他才喘著粗氣,差點跪倒在草地上。
宴守猛地抬頭,發現時間剛剛好指向4分58秒。
他周圍已經有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這些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站在原地形態各異。
顯然,他們對宴守這仿佛死狗一樣的樣子很是詫異。
只是短短千米而已,怎么會累成這樣
宴守喘著粗氣,努力將自己呼吸平復,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
一百萬的人,哪怕有人選擇放棄,應該都不止這點人。
而宴守轉身時,身后還有不少人懶懶散散地往訓練場走。
似乎這個所謂的五分鐘限制,只有他當了真。
“欸,這五分鐘時間也太緊了,都沒法多做準備。”
“是啊,空間紐都不配備一個,被子還得自己疊,還好我動作快。”
“剛剛來的那個人是低級文明的螻民吧看著好弱,以后我就要和他在同一個訓練場了嗎”
“什么螻民系統出錯了螻民怎么可能被選上”
似乎在這里他們說的話語都會轉化成大家能懂的語言,宴守聽得完全沒有阻礙。
他高傲的自尊心讓他捏緊了拳頭,眼眶微微泛紅,卻又咬牙憋了回去。
是,他很弱小,他飽受歧視,他甚至做不到忽略別人的看法。
但他會不擇手段地獲取力量,這一生,他終究要去最高點看看。
教官也不攔著他們說小話,更不攔著那些后面來的人進入操場,所有人都以為這個教官好說話,下一刻,他笑吟吟地伸出指頭,所有他認為不合格的學生,在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在剩下訓練生驚恐的目光中,岑教官彎起嘴角,“我帶過各種刺頭,脾氣倒是被帶著越來越不好了。”
他嘆了口氣,看著場內留下的這些訓練生語氣溫和,“好了,首先恭喜你們通過預選,接下來我們將有三個月的時間一起和平相處,三個月后,可能就要有一批人離開”
“報告”
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可這位教官理都沒理,抬抬手,這個訓練生瞬間也消失在場地內。
他無辜地掃了眼剩下的三三兩兩的學生,“我記得訓練手冊上有不少的規則條例,怎么都沒看嗎”
在場的人陷入沉默。
宴守心底默背了下自己牢牢記住的手冊,心想不是沒看,是條約太離譜,所以大家都沒怎么信吧。
難以置信,訓練營之后用長篇大論去列舉了各個鐵律的意思,比如聽教官的話就是隨教官脾氣來,教官有權力在訓練期間將他認為不合格的訓練生直接送走,甚至不需要理由。
當然,除非主神,不然別的教官每送走一個學生,都得留下一段影像和評語,說明自己為什么要送走學生。
這讓大多數的教官不會隨意淘汰人,而是利用自己制造的鐵則,在鐵則中大規模統一淘汰。
像這樣隨心所欲的
宴守略微抬眸,立刻眼觀鼻鼻觀心。
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