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后一聲音調停下,宴守毫不留戀地將吉他遞了過去,譚喏有些失落,“你彈得真是太好了。”
宴守頓了頓,“錯了幾個音。”
譚喏:“你能聽出來這些冷門曲子,我都沒聽過,想來你對音樂一定非常虔誠。”
宴守:“我剛接觸大陸半年。”
譚喏:“”
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在一片寂靜中,主持人還是重新出來算了分,讓齊伊成了晉級。
不過這一次也給節目組一個警醒,他們對原創的加分也有了更細致的安排。
之后節目組變臉很快的嘉賓們給這一次插曲畫下圓滿的句號,然后轟轟烈烈地繼續錄制節目。
齊伊的部分已經錄完,他已經可以走了,原本齊伊打算先坐在這看他們演出的,但宴守急著走,便拉著齊伊離開了錄制廳。
這個節目錄的時間比較長,他們在這也是有宿舍的,不過并不禁止選手離開。
宴守當天并沒有走,而是以助理的名義,跟到了齊伊宿舍。
齊伊看著宴守滿臉濡慕,“王。”
他手指悄摸摸地輕輕拽住宴守的衣擺,悄無聲息。
宴守瞥了眼,沒在意,“這種欺負很多”
齊伊搖搖頭,“今天第一次。”
宴守應了一聲,“找紙筆來。”
齊伊一愣,還是乖乖地去找紙筆。
等待著紙筆過來了,他才知道宴守要做什么。
教他作曲。
這難道不是一個精細的活嗎
他參加比賽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被余或壓著找老師教。
但不得不說,大陸實在是太麻煩了,老師說的五線譜這個調那個調,他記得迷迷糊糊,完全不記得老師都說了什么。
最后余或也放棄了,就教他唱了幾首歌。
現在要是要教他做這種精細活,齊伊還是有些心虛的。
他委婉道,“王,其實我有點笨”
宴守頭也不抬地畫譜,“我知道。”
齊伊尷尬站在原地。
“坐。”
宴守漆黑的眸看不見底,盯著齊伊像是一只猛禽,齊伊下意識地坐在了榻榻米上。
“王,我”
宴守點頭,“哼唱過鮫人調嗎”
眾人傳說中的鮫人會在捕獵時誘惑水手,然后在迷惑對方的時候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甚至被西方人稱為海妖。
事實上他們確實會哼唱這種調,但能哼唱的不多,不是誰都有這個好嗓子。
齊伊點頭,“會的,就是”
宴守:“這就夠了,過來,教你寫譜。”
齊伊乖巧地坐過來,看著就像一個聽話的小羔羊一眼,默默無言還非常認真,一看就讓人不忍心罵。
當然不包括宴守,他那冷言冷語的調調,怎么聽都像是在罵。
小崽子近乎填鴨式地去背誦這些知識,不過還好,宴守當過不少次的帝師,攝政王,在教導快速成才方面,他很擅長。
等宴守收起本子準備走的時候,一向對宴守很是敬愛的齊伊居然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