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生前是個體面人,哪怕加入了快穿局,他也能為了維持自己的體面一步步爬到部長的位置,然后再光榮退休。
所以,在宴守沒有去嘗試,自己的本體到底是什么時,他是絕對,不會,在大眾面前,現身的
“宴先生”宴清河疑惑,不知道宴守在等什么。
在眾目睽睽下,宴守對著宴清河略一頷首,緊接著就自己撐起了一個泡泡,跳到了海里。
透明的泡泡將宴守完完整整地包裹在里面,一絲水汽都滲透不進去。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他坦然解釋,“我身體不好。”
宴清河:“”
身體不好不是更應該碰水嗎他可是聽同行的海族說了,他們在海中恢復速度會是陸地的三倍以上
再說了,海族回海里,還能因為身體不好拒絕下海
宴清河察覺到一丟丟的不對勁,但是他也不知道不對勁在哪,只能將信將疑。
海族們則是明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們的腦洞開得很大,不禁開始懷疑了宴守是不是為了他們的未來付出了什么。
海族一個個心不住地往下墜,就在他們忍不住要強行去看宴守傷勢時,宴守轉而道,“回去。”
“是”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魚都齊齊地轉身往海底走,他們動作迅速,毫不遲疑,動作近乎整齊劃一,近乎一支軍隊。
看著他們瞬間消失了個沒影,仍站在船上的宴清河不禁搖頭感慨,“真不愧是海族。”
不去思考王為什么,下意識就跟著王行動,確實是一支忠心耿耿的隊伍。
他們一路朝著百慕大游過去,終將會靠著這一段的漩渦回到他們本來的族地,那個至今尚未被污染的凈土。
理想中,他們返航是非常的順利的,但其實沒有宴守想象中的順利。
“王,是不是因為我們上岸您耗費太多力量了要不我們還是回來吧。”
“王已經嚴重到不能變回原型了嗎有沒有什么方法補救啊”
“王,我們都沒看過您的原型,您有什么顧慮嗎”
最后一句話是宴芊說的,她想提示宴守這個冒牌王,不要怕露餡,大膽說出來
但宴守仍然不說,而且看著非常一意孤行郎心似鐵,于是宴芊遲疑了,難道真的是讓他們上岸的代價
正想著,宴守無奈只能出聲,“沒事,只是最近不想碰水。”
他的解釋并不能服眾,但是既然宴守不想說,族人也不能強制他說,只能一直用暗含擔憂的目光時不時地注視著這邊。
“看路。”
宴守語氣微冷,讓他們瞬間回神,回憶起了宴守的恐怖,將原本的擔憂暫時壓到了肚子里。
人魚的速度都很快,幾乎沒幾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回到了家的邊緣。
在百慕大周圍的島嶼上,似乎出現了嚴密的軍隊駐守,這對海族來說是一個噩耗,意味著他們必須在眾多現代高科技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回家。
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里,但大頭的先鋒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做決定的宴守。
宴守眼神微凝,看著不遠處訓練有素的軍隊,下意識揣摩他們在這里的目的。
軍人身上還帶著一個小小的旗幟標識,宴守看得出來,是國人。
這個地方地勢險峻,也沒什么資源,他們在這出現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思議,宴守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暴露了,所以這些人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來。
若是這么分析,暴露的根源,又是因為什么呢
正在遲疑著,面前的海洋突然涌出了一只長達三十米的生物,生物僅僅只是冒出海面一個頭,那邊的人就像是聞到了味一樣,忙不迭地組織大家一起朝著海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