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得令,樂呵呵地去找秦老板了。
秦國慶一直就在一旁看著呢,那個不好相處的青年答應了顧恒的請求,他還很驚訝“小伙子口才可以啊,還有膽量”
顧恒輕笑“主要還是我們老板好說話。”
嘴硬心軟愛面子,要不是手段了得,怕是還會被人欺負。
宴守不知道,自己還能被一個曾曾曾曾孫輩的人用慈愛的目光看待,他望著那張柔軟但是非常令人抗拒的床,想要反悔的心思一直沒停下。
等會兒,他就得睡在上面,任由別人用手指捏自己的肉
不過宴守說話算話,雖然很抗拒,還是閉著眼趴在了床上,像是去處刑一樣。
難得看到宴守孩子氣的一面,若不是澡堂不能拍照,他怕是要大逆不道地收留保存了
雖然有了一條底褲不太好搓,但是老板也不嫌棄,直接走到宴守身邊做準備。
他知道這幾個小伙子是來學習的,但是他毫不介意,巴不得有更多的人學會這一項操作,甚至能將搓澡發揚光大。
所以在即將開始時,老板還叫他們湊過來看看。
“你們看哈,咱搓澡搓臉的時候得輕一點,不然會傷到皮膚的。”老板說著,試著在宴守臉上搓了搓。
因為太滑,他的手差點戳到宴守眼睛
老板緊急剎車,笑容有些勉強“小老板臉挺滑溜,不好搓啊。”
宴守巴不得“那就下一步。”
“得嘞,”老板無可奈何,只能虛虛地在上方給他們展示了下自己的動作,然后去搓胳膊“這身上啊四面都得搓,不然搓不全面,客人回去還能搓出來,多砸招牌。”
他比劃比劃“我們先從正面,側面,背面,每一次都得把看得見的地方搓了,多一次兩次沒關系,主要是干凈。”
說著,秦國慶上手了,他怕宴守不自在,先抓起的是對方的手,“看,就像這樣”
他單手用拇指按緊宴守的皮膚,還沒開始動就感覺到一陣滑膩,還特別柔韌,雖然摸起來很有力,但這觸感像是嬰兒的皮膚一般,不,更準確的說,是玉石。
老板覺得自己可能會出師不利,便沒話找話“小伙子的皮膚挺好,這保養得挺好。”
宴守默默不言,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喜色。
果然,下一刻老板并沒能成功搓澡,一是宴守就像打了沐浴露一樣,滑溜溜的,老板沒處使勁,二是他都搓紅了,也沒見出什么污垢。
就,秦國慶第一反應就是,宴守他們其實是來砸招牌的。
他默默抬頭,一旁的十幾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認真,就差做筆記了。
不,真有做筆記的,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筆記本。
好吧,老板打消了這個懷疑,他只是拍拍宴守的胳膊“起來。”
宴守心有所感,但還是裝著不在意問“不搓了”
“你不行,讓你員工來。”秦國慶毫不猶豫地舍棄這個顧客。
顧恒總感覺自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咽了口唾沫,笑呵呵的“那什么,不是還有這么多員工嗎,他們”
宴守悠悠地爬起來,語氣淡淡,“他們不出汗,搓不了啊。”
顧恒“”
秦國慶哪管他們什么事,將床清洗干凈后就讓顧恒爬上去,然后重新示范。
這一次很成功,因為顧恒是人,而且忙里忙外的,哪怕有洗澡,身上的污垢還是不少的。
所以大叔瞬間就得意了,更加賣力“看見沒,以后你們的客人都這樣的,前面那個是一個意外,別管哈。”
秦老板很高興,宴老板也很高興,跟秦老板嘮嗑起來“您真大方,一點不藏私。”
“害,這又沒啥技術,”老板擺擺手,“我巴不得他們一個個都能成,有一門手藝呢”
宴守若有所思“反正今天趕趟,不然讓他們在顧恒身上試試這看樣子泥還挺多。”
秦國慶一聽,有道理啊
他先和顧恒套近乎“原來小伙兒你叫顧恒啊,好名字來來來你們都來試試,我教你們掌握力道的輕重。”
顧恒震驚,差點爬起來“老板,你”
他老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嗯,我會一點東北話,不用緊張,他們沒多少力道的。”
顧恒顫顫巍巍。
沒多少力道這話老板說著不心虛的嗎
什么叫沒多少力道明明一個個能單手抗一只大型金槍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