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守在送這個陌生男子進警局的期間,余或還是不放心地跟過來了。
他先跟警察交涉了一番,說明自己的藝人不能來的情況,讓當事人之一的宴守幫做筆錄。
當然,若是需要走程序的話,他們也可以讓警察便衣在附近做筆錄。
余或還給人民警察送了奶茶和小食,面子工程做得很妥帖。
有了當事人,警察也沒有繼續追究藝人不能來的原因。
宴守坐在一個隔間,等著錄筆錄。
等這一次過去,他再也不和小崽子們出來了。
正瞎想的時候,一個警察走了進來,他錄筆錄的時候倒是言簡意賅,基本形成了一問一答。
“您侄子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嗎”
警察問得很誠懇。
最開始他們是把注意力放到那個被跟蹤的女生身上的,但是等調監控后,發現這個男人已經鬼鬼祟祟地在燒烤攤附近游蕩了近一個多小時
甚至可以說,是宴守他們前腳剛進去不久,后腳這個男人就來了。
他似乎追上這個女生也是臨時起意。
宴守想了想,委婉道“你說的是什么得罪若是一般的話,那可能不少。”
“同劇組因為對方紅所以嫉妒的,對家因為粉絲莫名其妙結怨的,娛樂圈恩怨這么多,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罪。”
宴守這一大串話可以說是非常誠懇了
只是工作上的商業競爭而已,不算得罪人。
他還能攔住對方怎么想嗎
警察也被這舉例弄得一哽,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
“別緊張,是,重大仇恨的那種,”警察那邊已經有那個男人的信息了,只是想在宴守這再確認一下。
宴守想了想,“齊伊應該沒有得罪過誰,除非是今晚的拿獎擋到別人的路了。”
齊伊就是那個被硫酸潑到的年輕人。
警察了然,但這就講不通了,那人和這個獎也沒什么關系啊
他繼續問“那其他人呢”
“齊淮有吧,前段時間受委屈我給他解約了,”宴守覺得自家小孩兒太乖了,實在想不到能有誰會想不開。
所以只能給個廣泛的范圍“可能是林導的那個劇組的人,不然就是金導即將開拍有資源牽扯的人。”
說來說去也沒給個準話。
不過倒是鎖定了人員。
警察還是坦白了“我們查到,那個潑硫酸的人叫林墨,是一個小明星,和當事人有關系嗎”
“有,”提起這個名字,宴守眼皮一跳,“他誣陷我侄子拍打戲的時候打他,結果自食其果,被經紀人壓著來和我侄子道歉。”
宴守聲音淡淡,就像是不帶感情地將事情敘述完全,瞬間就增加了可信度。
警察又多問了幾個問題后,讓宴守簽字離開。
宴守走到派出所門口時,還能聽見林墨的發瘋叫喊聲。
“我沒犯罪我沒犯罪他齊淮死了嗎就壓我過來,放開我”
“滾開知道我是誰嗎滾”
“給我,快給我,快,快給我”
宴守腳步一頓,這聲音聽著,好像都神志不清了啊。
手指剛剛捏起來,宴守想想還是放下了,沒必要為這種人掐算。
他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俯身鉆進了副駕駛。
余或剛從警局出來不久,見宴守出來松了口氣“老板,怎么樣”
“還行,”宴守打了個哈欠,“是林墨動的手。”
“我就知道那個混球不是個好人”余或罵罵咧咧的,“禍害精禍害自己就算了還來搞老子藝人,沒一巴掌將人搞死真是心慈手軟,我”
宴守聽著余或在那罵罵咧咧,有些昏昏欲睡。
“媽的,這破爛玩意兒,今晚一一他們剛拿獎,馬上又要因為打人上熱搜了”
“這是見義勇為,”他再一次打了個哈欠,“先將齊伊潑硫酸的事遮掩好,別被別人發現了。”
余或“真潑上了嚴不嚴重那孩子怎么也不說,我送他去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