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后,葉猶清就帶著已經打理清爽的辭柯,回去了國公府,穿過層層延伸到路邊的花枝,走進了自己的院落。
“大姑娘”琴心樂顛顛地蹦跶過來,正要給葉猶清展示兩個奇怪的鐵塊,卻迎面對上了辭柯的目光,嚇得手一松,險些被那鐵塊砸了腳。
“是那狐媚子”琴心上前拉開葉猶清,一臉戒備地看著辭柯,“你又想使什么壞”
辭柯被她敵視地瞪著,卻像是習慣了一般,眼眸直視著她,直將琴心看得火冒三丈,險些蹦起來,葉猶清連忙將她拉住。
“琴心,不許無禮。”葉猶清溫聲道,將她扯得離辭柯半丈遠,“這段日子她會待在此處,你不準欺負她。”
“我欺負她”琴心急了,“大姑娘難道忘了這女人有多不要臉,她”
“琴心”葉猶清的語氣嚴厲了些,琴心聞言,剩余的話塞回了嘴里,一張小臉鼓鼓囊囊。
“啞鈴做好了。”葉猶清眼睛亮了亮,笑瞇瞇撿起地上的兩個中心細兩邊粗的鐵塊,往起舉了舉,約莫各有六斤重。
她同十里說了教她武功的事,除此之外,身體也得鍛煉起來,免得這幾年都宅在后院的身體撐不住。
看著葉猶清一臉喜悅地帶著鐵塊走進屋中,琴心又對上了辭柯的眼神,直覺得那眼如妖似媚,身后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癟著嘴,害怕地嘟囔了一句“還不知誰欺負誰呢”,便要嚇得往葉猶清身邊跑,卻見葉猶清忽然又伸出腦袋,有些無奈地看著辭柯。
“辭柯也不許欺負琴心。”她道。
琴心后背的雞皮疙瘩瞬間便消了下去,她再去看時,辭柯已經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低頭站著了。
“狐媚子。”琴心委屈巴巴地罵。
是夜,月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玉,又好似薄紗,將地面照射得雪白,一樹梨花在月色下起舞,恍然間好似落雪。
女子跪坐在窗邊美人塌上,眼中帶著哀色和迷茫,望著天上銀盤,下巴枕著手背,一時令人分不清梨花與她誰更嬌美。
她忽然收回目光,將手摸向臉頰一側,被發絲藏著的肌膚處,在月光下,那里有一道淡白色的疤痕,一直蔓延進了耳后。
她的目光驟然再次冷硬。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窸窣聲,辭柯敏捷地轉身,打量了床榻上黑暗的鼓包一眼,走下美人塌,無聲走向床畔,將一旁的燭火點亮。
“葉猶清”她忽然蹙眉,忙半蹲下來,將冰冷的手放在葉猶清額前,并沒有發熱。
但是女子卻在拼命顫抖,忽然伸手抱住了頭,痛到發出囈語,貝齒狠狠咬著唇,直將嘴唇咬出了血。
“葉猶清”辭柯意外得慌了,她急忙推搡了葉猶清幾下,大聲喊起了門外的琴心,可葉猶清不僅沒醒,反而更為用力得撕扯自己的發絲,似乎這樣能夠減輕疼痛。
女子清冷的,好看的臉頰,第一次在辭柯面前涌現出這樣無助的神色,呼吸都被截為了斷斷續續的幾段。
辭柯不知她是怎么了,急忙將人拉坐起,與此同時,琴心也喊著大姑娘,慌慌張張得從門外跑進來。
然而這時,許是疼得受不住,葉猶清修長的手臂忽然伸出來,狠狠抱住辭柯的肩背,將她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