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想象著應該是之前有人曾靠墻而坐,用沾著血的手寫下了這一行字。
這里是地獄,犯罪的人不配得到安息,不配得到墓地,他們會遭受到報應,全部死在屬于我的地方。
我的地方
伍下久不由得默念這幾個字眼,地方是指療養院,所以,這段話是林溪寫下的
這個房間曾是林溪待過的
伍下久緩緩地直起身,思索,這個房間不大,窗戶既高又小,裝修也是水泥,除此之外,房間里更是再沒有放置其他的東西。
如果以前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房間倒像是一個關著人的禁閉室。
林溪曾被關在這里過。
想罷,伍下久瞇了瞇眼睛,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攝像機上,手腕稍稍一轉,鏡頭便從向著墻面挪到了別處。
而原本空蕩的房間里,在攝像機的鏡頭掃過間,驀然閃現一個白影。
伍下久沒有驚慌,側身背對著墻面,鏡頭停在之前掃到白影的位置。
但此刻那位置上,白影又不見了。
伍下久的手指悄然動了動。
他就這樣拿著攝像機,從這一面墻來到下一處。
他心道,那個白影會是林溪嗎
伍下久假裝面對著墻面觀察,實際上鏡頭悄悄向后,而攝像機的畫面翻轉過來,也正對著自己。
果然,不出一會兒,那白影出現,是個穿著病服的鬼魂,少年模樣,一雙陰森的眼眸直視他的背后,以為伍下久沒有察覺,在慢慢地靠近著。
但就在鬼魂快要接近伍下久半米之內時,倏地,長滿尖刺的荊棘藤便纏繞上了少年。
霎時,刺耳的鬼嘯幾乎沖擊進伍下久的耳膜。
伍下久轉身,看著逐漸顯出身形的鬼影,道“林溪”
然而,鬼影劇烈的掙扎著,對伍下久的話充耳不聞。
沒多久,鬼影敵不過荊棘藤,消散了。
伍下久蹙眉望著化成黑灰掉落的荊棘藤余燼,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房間里的危險,就這
但他用攝像機的鏡頭在房間里巡視一圈,絲毫沒有其他的情況。
伍下久摸了摸荊棘手環。
現在,他也只剩下一粒種子可以使用了,門打不開的情況下,如果房間里不再出現狀況,倒是可以自保。
但就怕
伍下久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晚上,窗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屋內也是一樣,周圍沒有任何聲音。
森林里一些嘈雜的響聲此刻竟然也聽不見一點。
他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如同林溪似的,被關在了禁閉室里
想到這兒,伍下久隨意找了處墻角坐下,關閉攝像機,靜靜地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