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珍很有心機,季父那時候本來不想在結婚之前就搞大其他女人的肚子,但被萬珍給算計了,最后抱著孩子來季家,成功把顧珊荷氣病。
因為季斯毅比伍下久大一歲。
可見這個孩子是什么時候懷上的,原來季父早就背地里亂搞
伍下久正看著資料。
時商左低聲說道“季父被萬珍一鬧就躲了出去,當時季家、有些亂”
無非就是爭權奪權這一套,各方人都來摻和一腳,鬧到最后,顧珊荷生病住院,萬珍的孩子季斯毅卻留在了季家。
后來不知道怎的,顧珊荷自從生病住院后就沒好過,身體越來越差,后來被接回季家休養也沒好起來,到最后就在季家病死了。
當然,這是在明面上查到的,警局那邊調查萬珍與三個綁架犯之間的聯系,調查著竟查到了多年以前。
萬珍早就與這三個綁架犯認識。
而那時候的聯系,正是顧珊荷死去日期的前后。
伍下久倏地抬起頭,看向時商左,抿嘴道“我、我母親的死難道也和萬珍有關”
時商左“很有可能,但還需要往下細查。”
說是很有可能,但無論是時商左還是匡潯都心中確定,顧珊荷的死恐怕真與萬珍有關。
還有一件事,顧珊荷死后,伍下久是在六歲左右走丟的,其實也是萬珍暗地里下手,讓當時季家的保姆帶走了伍下久,想要將伍下久拐賣掉。
當時的保姆姓王,帶著孩子都已經遠離了京市,來到南縣附近的一個縣城里,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伍下久在橋洞底下被敬至道長撿走。
伍下久也聽敬至道長講起過,他那個時候六歲,蜷縮在橋洞底下,發著高燒,在醫院昏迷了三四天,醒來也是迷迷糊糊,還忘記了自己的名字,給燒糊涂了,失去了一段記憶。
更重要的是,敬至道長說伍下久小時候的嗓子不好,差一點就被人給毒啞了,還是敬至道長一直用草藥給逐漸養好的。
伍下久捏著文件沉默。
匡潯道“我們還小的那個時候,信息不發達,更何況是從京市到南縣,由北到南,想找一個被拐走故意丟掉的孩子很難。”
“你母親顧珊荷有一個弟弟,叫做顧慕琛,自從你走丟后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當年顧家的家境普通,這些年才做大些,與季家作對,至于你母親的父母,身體不好,沒幾年就逝世了。”
“你現在的親人就只有一個舅舅顧慕琛,他在京市,還不知道你的事情。”
時商左攬過伍下久的肩膀說“我正派人尋找當年帶走你意圖賣掉的保姆,萬珍涉嫌謀害、拐賣和綁架,無期徒刑都是輕的。”
伍下久嘆了口氣,道“我想去京市一趟。”
顧慕琛年過三十卻還沒有結婚生子,他一個人將顧家的家業做大,長相模樣又俊美帥氣,在京市絕對是炙手可熱,不管男的女的都想往身上湊。
但顧慕琛卻潔身自好得很,顧家與季家不對付,誰都知道兩家結親又結仇,不過就是因為顧慕琛的姐姐當年嫁到了季家卻沒幾年死了,他外甥也失蹤,至今沒有找回來。
更絕的是,季父找小三有私生子,如今這個私生子還掌控了季家,任誰到這情形都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怪顧慕琛一直想把季家弄垮。
這天,顧慕琛在公司里忙完工作,從樓上下來,打算去茶樓放松喝一杯,正要從前臺經過,卻見不遠處的沙發上站起一人。
這人盯著他看,眼神有些復雜,有些讓人無法忽視。
所以,顧慕琛扭頭掃了一眼,第一眼掃過去很快就收回了,腿也沒停,繼續往外走。
可走了幾步,顧慕琛倏地頓住,扭頭又馬上看了第二眼。
第二眼就沒移開,盯著來人的眉眼仔細地瞧了瞧。
越瞧,顧慕琛的心里就越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忍不住走向青年,最后在青年的面前站定,遲疑道“你”
伍下久抬眼看著能被他成為“舅舅”的人,都說外甥似舅,他們的長相的確有幾分相似。
原來他的親人就在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