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鄧阿婆的燈籠做的怎么樣嗎如果好的話,我也想買點。”
伍下久語氣自然,指了指方籽和路南兩人,像是嘮嗑拉閑話,掩飾沒帶錢的尷尬。
“還成吧。”錢兆宏道,打量伍下久一眼說“怪不得我瞧著你們眼生,原來是新搬來的租戶。”
“你要是還想買燈籠,康樂樓里就鄧阿婆在做,不然就是出去買。”
伍下久“鄧阿婆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吧,她家里有什么人跟她一起糊燈籠嗎”
錢兆宏“沒有,鄧阿婆來樓里的時候就一個人,她無兒無女的,住這么多年,也不見有什么人過來看她,可能連個親戚都沒有了。”
錢兆宏說得隨意,低頭順便還將游戲機給關掉了。
伍下久聽后眼神一閃。
那個在鄧阿婆家里躲藏的男人果然有問題。
方籽和路南兩人看似在挑選商品,實際上也豎著耳朵聽伍下久和錢兆宏的談話,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
伍下久表情正常地“哦”了一聲,道“那她一個人這么大年紀糊燈籠豈不是挺辛苦的,誒錢老板,我有一件事情挺好奇的,能和你打聽一下不”
伍下久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湊過身體,一條胳膊撐在收銀臺上面。
錢兆宏疑惑“什么事情”
伍下久“就是康福樓和康樂樓這兩棟雙子樓啊,你知道為什么康福樓會被封樓、無人居住嗎”
“之前經過十二層樓時,連接兩棟樓之間的通道都被封了。”
“康福樓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一整棟樓都給荒廢掉了”
伍下久剛提到康福樓,錢兆宏的臉色就不禁變了變,尤其擱放在腿上的殘疾左手顫了顫,似是出汗了一樣,不由自主地在褲子上摩擦了一下。
等伍下久說完,錢兆宏神色不明道“你打聽這件事情干什么”
伍下久不動聲色道“好奇啊,錢老板,這么一整棟樓都荒廢著,那樓的管理者難道都不掙錢了么,多浪費。”
“說起來,李保是康樂樓的管理者,他是不是曾經管理康福樓”
錢兆宏抬眼看向伍下久,眼神晦暗,道“李保的父親李祝是建造兩棟樓的包工頭,后來兩棟樓建成,李祝就成為了康福樓和康樂樓的管理者。”
“因為他們家之前就在這片上,擁有一大塊面積,拆遷后不僅得到一大筆拆遷款,建完還要了不少房子,然后再出租出去”
“有錢就繼續買房,再出租。”
“李祝死后,李保就成了這兩棟樓的管理者,康福樓就算不封,也沒有人敢在里面住了。”
“畢竟出過人命兇案,之后還不斷的有人死,誰敢住在里面”
伍下久“什么兇案”
錢兆宏眼神閃爍“有人自殺,還有人被分尸,總之當時死的人不少,樓里死人都嫌晦氣,更何況是兇殺案。”
“反正最后就都沒人住了,能搬走的搬走,有些人就住在了康樂樓里,康福樓不封不行,危險。”
伍下久還想再問什么,但錢兆宏卻擺明了不想再說下去。
恰巧這時,阿貴叔抱著一箱子紙貨來到雜貨店門口,眼神看見伍下久等人卻沒有什么波動。
他放下箱子,道“錢老板,收貨了。”
“這就來。”錢兆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