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都查到了什么消息沒有”
“有。”伍下久將遇見的事情講了下。
鐘柟聽完張了張嘴,被汪苓和夏丹兩人的狗血事情震驚了。
時商左道“沒什么事情不需要出去了,就在靈堂這里守著就行。”
下午燒紙的兩個小時很快過去,然后又到了晚上六點、七點
他們一直待在紀進錢的靈堂里沒有出去。
周圍懸掛著白色的布,中間有棺材、有圍繞的白色花朵,上方更是懸掛著一張醒目的遺照。
在殯儀館不能有任何的娛樂活動,說話也要注意,所以,這一天待的無聊至極、又沉悶陰森不已。
吃豆人索性在靈堂一側的墻邊找了個位置,靠著打起瞌睡。
下午的時候,夏丹沒有再過來燒紙,看樣子經過與汪苓的吵架后,她根本不想為鄭浩承做這種事情了。
一直到入夜,天黑,看離九點還早,伍下久、時商左等人也休息了一會兒。
九點整,火盆里燃燒起火焰,金貓再次開始燒紙了。
天一黑,只有紀進錢的靈堂這里亮起來一盞白熾燈。
可是因為時間久了,白熾燈的光亮明度很低,根本就照不全整間屋子,大致范圍只在伍下久、時商左等人坐著的這邊。
紀進錢的棺材處和門口的位置都比較昏暗。
更不用說,除了靈堂這兒,走廊、其他的房間都沒有光亮了。
鄭浩承的靈堂里沒人看著,也沒有亮燈,昏暗一片。
紀進錢靈堂的兩扇大門,一扇關著,一扇虛掩,并沒有關嚴。
九點半的時候,吃豆人打瞌睡醒來,沒有了睡意,可在靈堂這種陰森的地方,他卻又覺得滿身不自在,抱了抱胳膊,從獨自一人坐著的墻邊挪到了人多的地方,也就是火盆燃燒的周圍。
最起碼這里還有火光,比較溫暖。
伍下久靠在時商左的身上閉目養神。
又過去一個小時,十點半,靈堂唯一亮起的白熾燈燈光突然明滅了一瞬,等亮起后又接連閃爍一會兒。
金貓嚇得差點忘記燒紙,還是被鐘柟提醒了才回神繼續往火盆里放紙。
而吃豆人則是咽了咽口水,不禁道“這、這是怎么回事電壓不穩”
“我們要不要去找殯儀館的人過來修一下”
伍下久睜開眼睛,道“你覺得在這里有電壓不穩一說嗎”
話音剛落下,門外遠處突然想起“噔噔噔”的聲音,明顯是那種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
伍下久坐直身體,蹙眉看向靈臺門口外。
汪苓
整個安樂殯儀館里只有汪苓一個女人穿高跟鞋,而夏丹是為了工作方便,穿的都是平底鞋。
不過,也不排除夏丹有什么特殊癖好,晚上喜歡穿高跟鞋。
起先,伍下久本以為汪苓是朝著紀進錢的靈堂這里走來,畢竟這周圍只有他們在。
但是沒過一會兒,伍下久聽著這聲高跟鞋走近,卻又逐漸走遠。
不等他們有所反應,走遠不久的高跟鞋竟再次走近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弄得他們全都警惕、疑惑地看向靈堂門口,高跟鞋的聲音又再次走近,這回沒再折返,而是越來越近,直到伍下久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停在了靈堂的門外。
吃豆人、阿菜和金貓三人不禁緊張起來。
尤其是金貓往火盆里放紙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就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那扇虛掩著的半扇大門往里打開了一點,可是等待一會兒,卻沒有人走進來。
而且伍下久一直盯著靈堂門口那里,也并沒有在門縫虛掩著的位置看見有任何人影的存在。
就好像那聲高跟鞋走到靈堂的門外,只為打開一點門縫,順著門縫偷瞧里面的他們。
不一會兒,一個東西咕嚕咕嚕的從門口往里面滾來,恰巧滾到了白熾燈的燈光下面。
這東西出現在亮出,正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