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柟嗯了聲,坐在唐云司的身邊撐著臉嘆口氣。
唐云司掃了眼火盆,轉頭對鐘柟道“擔心”
沒頭沒尾,但鐘柟明白唐云司問的是什么。
他這是最后一趟列車了,心情自然不一樣,緊張到不行,不快一點將紀進錢的內臟找到,萬一守靈時間不夠三天三夜,那就真的
不過,鐘柟相信自己,也相信伍下久、時哥他們。
但緊張的情緒卻總在所難免。
鐘柟道“臨踏上列車前我應該多擼一會兒元寶的,唉,吾兒叛逆傷透我心,它最后竟然跑了。”
元寶是鐘柟喂養的一只大熊貓。
鐘柟覺得它有些像熊貓胸針的模樣。
希望能多帶給他點幸運。
唐云司忍不住笑了笑,低聲道“元寶再不跑,毛都快要被你給擼禿了。”
鐘柟也笑了,剛想說什么,就聽門外再度響起那一雙高跟鞋的聲音。
這次,高跟鞋沒有在靈堂的外面來回走動,而是直接停在了靈堂虛掩的門口,隨即,一扇門被敲響。
“砰砰”。
不過兩聲敲門響,卻將吃豆人、阿菜和金貓都給嚇了一跳,心驚膽顫,恐懼不安地望向靈堂的門外。
“又、又來了。”吃豆人小聲說道,手握著紙錢直顫抖,都忘記燒了,還是被唐云司提醒了一下才繼續顫顫巍巍地往火盆里放紙。
而鐘柟則是摸了摸胸口的苊ㄐ卣耄庖換兀卣肓療穡得饔形o湛拷
但昨晚胸針沒有亮。
鐘柟道“我去靈堂門口那邊去看一下。”
“小心。”唐云司道。
鐘柟點了點頭,然后站起,緩步走向靈堂的大門,自從敲了兩聲后這邊就沒有了聲音和動靜。
不過鐘柟懷疑汪苓的鬼魂還沒有走開。
他開啟了道具,一只大熊貓的虛影頓時出現在腳邊,肉墩墩地往旁邊一坐。
鐘柟來到門邊,一手按在虛掩的門上慢慢將其打開
就在唐云司、阿菜等人都在望著鐘柟和靈堂大門的方向時,卻沒有人發現靈堂懸掛著的白布突然無風自動,慢慢的飄起。
而隨著白布尾端的晃蕩,一個人形的身體則出現在了白布后面,每每飄蕩過去,這人形就會突顯出來。
直到汪苓的鬼影徹底出現,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吃豆人的后面。
吃豆人正緊張不已地看向鐘柟,一手則哆嗦著往火盆里放紙,猝不及防,他的脖頸被從后面掐住,指尖深陷進肉里,扣出十個血洞。
而吃豆人吃痛之下被掐的往后仰倒,驟然瞧見汪苓那張恐怖的鬼臉,缺少了一個眼球的空洞眼眶正對著他,嚇得吃豆人手腳亂動地掙扎。
其中一條腿恰好踢中了火盆,只聽“當”的一聲,火盆被遠遠踢走,還滾了幾圈,最后側翻在地。
盆里的紙張都散落了出去,火焰隨著紙張四散,沒一會兒竟古怪的熄滅了。
而就在火焰熄滅后,相隔兩個屋子的靈堂里,鄭浩承的尸體睜開了眼睛,隨即緩慢地從棺材里坐起
另外的火化車間里,一具燒焦的尸體也緩緩站了起來
吃豆人的慘叫聲和火盆被踢出去的動靜引得唐云司和鐘柟等人發現了汪苓的鬼魂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靈堂。
金貓當即一聲驚恐地叫嚷。
阿菜也被嚇得不輕。
唐云司快速地拽著金貓起身,并帶著阿菜后退,同時,他拿出道具“惡魔的權杖”對準汪苓的鬼魂揮出。
但汪苓躲閃迅速,松開了吃豆人,身影往后一退,再次消失在了白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