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下久暫時沒有走下觀眾席,而是繞著周圍的這一圈座椅轉了一來回。
那兩扇門的位置很巧妙,就算他從觀眾席上面繞到門的附近,也沒有辦法下去,因為這里的座椅并沒有延伸至舞臺下,而是在一定高度就截停了。
除非找繩子系在身上攀爬下去,不然,還是得回到另外一邊從樓梯上走下去。
不過,在這個位置倒是能夠觀察到兩扇門的具體樣子。
看起來都是厚重的金屬材質,門上沒有什么花紋,是各由兩扇小門組合在一起開合的,而鎖眼的位置則在最中間。
伍下久能夠瞧見鎖眼的形狀是十字形,估計鑰匙是特制的,就是不知道銀盒會藏在這間馬戲團密室的哪里。
想到這兒,伍下久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舞臺。
他低聲道“阿左,這間馬戲團密室布置的太過簡單。”
“我猜,想要找到鑰匙就必須得去舞臺上,盒子很有可能藏在那些舞女的裙裝里”
這些舞女的裙子蓬起來,裙擺層層疊疊,的確像是能藏起什么東西的樣子。
更何況,他剛才從座椅之間轉了轉,觀眾席上絕對沒有能夠藏起盒子的地方。
這間密室布置的直白簡單,就是要他往危險里去。
時商左聞言道“你那里就是一間危險的馬戲團密室,而我這里想要找到盒子則需要解密。”
“這兩個nc看起來沒有多少智商,更像是被操縱的玩偶。”
“每隔幾分鐘,時間不定,鼓手或者樂手就會突然敲擊身旁的一件樂器,而隨著聲音出現,周圍的布置就會剎那間變換”
如果不在變換的那一刻尋找好落地點,或者握緊什么東西,一旦處于高空,就會因為抓不牢或站不穩而往下掉落。
下面可沒有軟墊接著。
相反,他所在的這間馬戲團密室里到處都是尖銳、有棱角的物品,稍不留神,很有可能就會受傷、乃至于喪命。
而敲擊樂器的時間不定,更是令人防不勝防,必須得在尋找線索的同時提高警惕,心神要一直緊繃。
兩人低聲說著話,伍下久邁動腳步往觀眾席下面走去。
離著中間的舞臺越近,越能夠看清楚這些被鐵絲吊起的舞女的模樣。
繁復華麗的裙裝,底下裙擺蓬大,腰部以上收緊,到胳膊是沒有袖子的。
因此,伍下久能夠看清楚鐵絲牢牢的勒緊舞女白皙細嫩的胳膊之中,鮮血有些凝固,有些則是順著身體流淌下來。
更不用說,一些鐵絲還伸進了衣服里,勒緊她們的腰腹和腿。
而當伍下久走到了舞臺下面,則可以看到這些舞女的面容了。
她們都是雙眼緊閉,無力的垂著頭,臉上畫著濃妝,神情安詳、沒有絲毫起伏,仿佛在靜靜等待著表演開始。
這些舞女身上穿著的裙裝一模一樣,難以看出到底誰才是領舞者。
暫時沒有踏上舞臺,因為伍下久有些犯難。
如果盒子真的藏在這些舞女的裙裝底下,難道要他上去撩人家裙子
雖說這些舞女不是人,但掀裙子的動作還是會令伍下久感到些許別扭。
對講機里傳來時商左動作的聲音,他那邊似乎有了什么進展,伴隨著一聲樂器的響動,有無數東西移動的嘩啦聲傳來。
但聽著時商左仍然穩定平緩的呼吸聲,伍下久就知曉他此刻游刃有余,不會有事。
取出道具,伍下久邁步走上舞臺。
他逐漸靠近,可這些舞女卻不見有絲毫動靜,像是沒有察覺到舞臺上多出一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