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下久起先冒出這個想法,但隨即又馬上否定。
可能性很小,他觀察過禁地周圍的地形,不太像是藏有鑰匙這種東西的所在。
“祠堂鑰匙會不會保存在寨子的祠堂里面”
阿苗突然道“昨天從萬新寺回來,我們不是聽路過老人說,四天后要在萬新寺和祠堂之間的中心空地上舉行涅槃法會么。”
“祠堂在寨子里無疑是重要的場所,那么有沒有可能鑰匙就藏在里面”
米泰眼睛一亮“對啊,興許有可能”
伍下久道“我們去看看。”
祠堂的位置不難尋找,但祠堂一般不讓外人進入。
好在佛陀寨地方雖大,人數卻稀少。
在寨子里行走,有時候連老人的身影都看不見。
祠堂自然也沒有人守著,附近空蕩蕩。
正是進去的好時機。
祠堂牌匾上寫著“祖德宗功”四個字,下面門沒鎖。
米泰先是向四周張望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開祠堂大門。
伍下久等人從門縫里進去,木門“咯吱”一聲,再次掩好。
祠堂是兩進式,兩廂由廊道連接,兩廊道中間單一個大香爐存在,居中正對享堂。
一眼望過去,布置簡單而又鄙陋。
伍下久打量幾眼,往享堂走去。
享堂寬敞,空間很大,堂中放置三個香火桌,一高大兩矮小,矮小的香火桌分別放在兩側。
中間略高的香火桌后面則是厚重的紅色布簾,簾子拉的嚴嚴實實。
“鑰匙會藏在哪里呢”阿苗喃喃道。
三個香火桌上面都分別放著東西,一覽無余。
中間放著供品和小香爐,香爐里還燃著香。
右邊香火桌上放著一個木盒,里面是古寨的族譜,翻開看看,其上記載的都是黃姓和李姓的人。
左邊的香火桌則也有一個木盒,打開,里面是一份在布料上繪制的地形圖,旁邊有幾行小字。
于多少年為抵御外敵而繪,寨子周圍圈起,建立防御墻
由于布料老舊,字體多處已經模糊、看不清楚,不過地形圖卻還算明晰了然。
伍下久拿著展開的布質地圖,倏地右手向下,稍微傾斜一個角度。
米泰在一旁瞧見,驚訝說道“這寨子的形狀好像烏龜啊。”
寨子的大致范圍用粗線條標注出來,坐落在山間,尾上頭下,稍稍斜著看就猶如烏龜的抽象外形一樣。
阿苗和李千千見狀也圍了過來。
伍下久指道“若是沒弄錯,我們最初進來的寨門入口就在烏龜的右前足。”
“萬古寺在烏龜腦袋,萬新寺則在右后足,而烏龜的尾巴處”是古寨禁地。
萬古寺與禁地頭尾相望,幾乎呈現一條直線。
伍下久點點布質地圖,將其記在心里。
“尾巴處是什么”見伍下久停下,米泰問道。
伍下久一邊將地圖重新放回木盒里,一邊回答“是古寨禁地,一個我們暫時最好都不要去的地方,那里”
話未說完,伍下久突然眼神一變,快速且小聲地說道“有人來了藏在布簾后面去”
他五感較常人突出很多,尤其視覺和聽覺。
因此,尋常人難以聽到的動靜對于他來說卻顯得格外容易。
就比如昨天晚上
但凡事也有例外,在古寨禁地時,他就不知道那名老人是何時出現的,不然也不會后背冒冷汗。
享堂一掃盡收眼底,只有布簾后面能夠躲人。
木盒已經放回原位。
伍下久話音落下,阿苗米泰李千千三人不疑有他,急忙行動。
伍下久最后一個躲進厚重的簾子后,兩手虛按,讓簾子盡快停止擺動。
就在布簾重新恢復平靜的那一瞬間,祠堂的大門被推開兩名抱著東西的老人走了進來,他們來祠堂更換供品。
伍下久凝神聽著布簾外面的響動。
就在這時,有人在身后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
伍下久下意識地回頭只見身后一整面墻,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
作者有話要說久久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