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名在護士站里面看起來有些上了歲數的護士聽到,笑著說“怎么,你還看上人家了”
年輕女護士聞言,趕忙害羞轉身道“沒有,李姐,我就是覺得人家長得好看,隨便說說而已。”
“誒不過李姐,他家里到底什么情況啊”
“我看他爺爺都昏迷住院好幾天了,怎么來回來去都好像是他一個人在照顧他家里難道沒別人了”
年輕女護士一臉疑惑和好奇。
護士李姐道“你知道里面躺著昏迷的那位老爺子什么身份嗎”
年輕女護士搖搖頭,她不知道。
李姐說“咱們南縣里有一個太清觀,雖然現在落魄了,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去當道士,但縣里頭也挺重視這個道觀的。”
“因為這位老爺子就是太清觀的現任觀主,敬至道長。”
“我記得好像是、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來著,他將道觀里珍藏的兩套典籍捐給市圖書館了,那時候還受到了嘉獎。”
“至于這個年輕人,他是從小被敬至道長收養的孤兒,聽說是被人拐賣到南縣的”
年輕女護士驚訝地睜大眼睛“那他也是道士嗎”
李姐“不算是,人家頂多算在道觀里長大吧,就敬至道長一個親人。”
“不過,太清觀現在就剩下他和敬至道長了,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繼承下來,他剛大學畢業吧。”
“哦,這樣啊。”
年輕女護士表情恍然地點點頭,又問道“李姐,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啊,連他從小被拐都清楚”
李姐“我兒子高中的時候和他是同一個班級。”
“更何況,人家當年還是咱們縣里、不,是全省的省狀元呢,就是太低調,當時沒有接受采訪。”
“不過我兒子和人家高中畢業班級聚會過一次。”
年輕女護士先是驚訝于伍下久曾經有過這么好的成績,隨后笑道“李姐,我記得你兒子也考上了一個特別好的大學,現在一樣畢業了吧。”
“是啊,我兒子”提起兒子,李姐滿臉笑容地閑聊起來。
病房內,伍下久安靜地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望著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一樣的敬至道長出神。
半晌,他傾身替敬至道長整理了一下被角,蓋好,低聲道“爺爺,為什么我想來想去,總覺得背后要害我的那人不簡單”
“您說,他到底會是什么人呢,會不會也是輪回列車里的一名乘客”
“但猜想到這里,我又總覺得不太對勁、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敬至道長自然沒有辦法回答他,仍舊昏迷著,蒼白的臉陷在藍色的枕罩之間。
到底是誰要害他呢
伍下久直起身,不禁摸著腕上的手環陷入沉思。
他自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甚至對外的人際交往也不多,連朋友都寥寥無幾,關系一般。
更不用說從南縣到京市,由南到北,幾千多公里的距離,跨越這么長,就為處心積慮的殺死他么
至于他為什么會猜測背后的人或許也是輪回列車里的一名乘客,這只是他的一種感覺而已。
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令人無法忽視。
而這種想法有待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