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男人的態度作為鋪墊,這也算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了。
中年男人的身旁、也就是左右兩邊略微靠后的位置上各站著四個男人。
其中有三人的面容和中年男人相似。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們三人應該都與中年男人有血緣關系,不是兒子就是兄弟。
至于另外一人,伍下久率先注意到他,只因他的外形實在是有些特殊。
這人穿著一身黑衣,個頭不矮,但身形瘦弱,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臉,一半正常,一半毀容。
毀容的那一面好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咬傷,布滿細密的、坑坑巴巴的傷痕。
瞧起來有些可怕和令人感到稍許不適
伍下久還注意到他原本面無表情的神色、和毫無波動的目光在掃見陶彬時,突然便有了一瞬間的情緒起伏。
那是驚訝與錯愣,緊接著卻又馬上隱藏起來,不露分毫。
他認識陶彬
伍下久不免內心疑惑。
很顯然,他確定這個人是認識陶彬的,最起碼知曉,但這人難道離開過偂族的居住地
不、不可能,伍下久立刻便否定了這個猜想。
單看這個部族對于外來者的態度,就能夠知曉他們十分排斥外界,怎么可能會允許族里的人擅自離開
況且看陶彬的樣子,他分明是不認識偂族里的任何人的,對這個半張臉毀容的男人也沒有絲毫特別的反應。
伍下久暫時先將這個疑惑存放在心里。
恰好此時,那個疑似偂族族長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偂族不歡迎外來者,你們想要在這里研究我們的喪葬文化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沒有什么可研究的,不過就是一堆破爛棺材放在崖壁上面罷了。”
中年男人言語冷淡,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趕他們離開,話里話外好似沒有半分可緩轉的余地。
之前那個用魚叉指過他們的偂族男人就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面,在中年男人說完后,他靠近耳語幾句。
中年男人聽完則不動聲色地看了兩眼魯成。
伍下久心道,這人不會是在告狀吧
果然,中年男人再次冷下臉色說“如果你們執意要留下來,就別怪我們動用武力了,到時候是生是死”
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下,他身后面站著的所有偂族人便一同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趙教授、魯成等人。
陶彬臉色一急,就想說些什么,但立即就被趙教授給制止了。
趙教授道“我知道你們這樣的部族里一定有很多規矩,可偂族的懸棺喪葬文化真的是一個非常值得研究的課題。”
“我們不遠千里而來,一路上遭遇了不少困難和危險。”
“你們也看到我們現在的身上有多狼狽了,能不能先不要急著趕我們離開,可以讓我們在這里稍作休整一下嗎”
“我們保證,絕對不會胡亂打擾你們的生活。”
趙教授決定先以退為進,留下來再說其他。
中年男人聞言瞇了瞇眼睛,暫且沒有回答,可看樣子卻仍然不想要他們留下來,臉上的神情沒有半分松動。
而這時,阿毛小聲地嘀咕道“一路上可不是遭遇不少危險。”
“先是被蛇群夜襲追趕,然后又是被人面魚襲擊我現在身上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