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房間的門外倏地傳來一陣響動。
伍下久、小方和v先生三人立即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向門外,他們身形僵硬,手中的動作驀然停止下來。
v先生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邊,無聲“噓”了下。
兩人半分不動。
門外傳來的動靜還在繼續,十分明顯,似乎是有什么人進到了這個房屋里面,隨即,這人開口出聲,喊了句“阿爸”。
這人正是賽哈的兒子,就是不知道是三個兒子當中的哪一個了。
而之后沒過多久,聽到聲音,堂屋另外一側的門打開,賽哈從其中走了出來,他神情上還帶有一絲困意,嗓音沙啞地問道“什么事情”
屋外的人是賽大,聞言走近一步道“阿爸,我和賽二、賽三他們兩人剛才去了一趟那條河那里,發現人面魚又開始返回山谷內,往回流了。”
“想必新一批的水蛇不久后也會立馬破殼而出到時候河邊又會再次危險。”
“我想著,不然這次就不告誡族人了,畢竟有那些外族人在,我們引著他們去河邊”
最后幾句話,賽大是靠近賽哈說的,聲音微不可聞。
伍下久、小方和v先生三人雖然在屋子里面沒有聽得很清楚,但顯然,那并不是什么好話。
三人不禁對視一眼,表情俱都冷下來了。
賽哈聽完說道“可以,年年都告誡族人,他們應該都心里有數。”
“現在馬上就要到旱期末了,汛期將至,我們一定要在旱期末尾完成祭祀。”
“偂族的人數越來越少,這些外族人來的正好,他們能夠被也是他們的榮幸。”
中間有幾個字刻意的被賽哈模糊掉了,那似乎是什么不能輕易說出口的詞匯。
但賽大明顯懂得賽哈的意思,點頭贊同,且冷笑了幾聲。
不一會兒,賽大說完這件事情以后就走了,賽哈則重新回到房間里睡覺。
三人在屋子里面等待一會兒,才復又動了起來。
說是動,其實不過是身體放松下來,伍下久低頭繼續快些記下羊皮地圖上面被畫重點符號的懸棺位置,而v先生依然守在門邊。
至于小方,他剛才看到一些東西,現在拿了起來
約莫過去五分鐘左右后,伍下久抬起頭對兩人打了個手勢。
他已經全部記下,可以離開了。
于是,v先生和小方走了過去,三人再合力地將羊皮地圖卷起來,豎立停靠放在原本的墻角位置。
等一切弄好后,三人悄無聲息地出了賽哈的房屋,走出一段距離,才算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時,小方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拍了拍上面的土,道“這上面好像記載了偂族的歷史,要看嗎”
說著,他又拍了拍自己身上。
這東西上面積攢的灰塵太多,他之前在屋子里面未敢上手去拍,怕弄出動靜來,就直接給塞懷里了。
小方道“放心,這東西是被賽哈丟棄在角落里了,被一個木箱子裝著,木箱子我還留在那個房間里,就只拿了布包出來。”
他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布包,在伍下久和v先生兩人的注視下將其打開里面是三個卷起來的竹簡書。
看樣子可有些年頭了。